事情做多了,就会有被猜测的风险。
这个世上聪明的人太多了。
“唉,我离开部队太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了。当年我要是枪法跟你一样准的话,六子他们也不至于回不来。”方玉春神色有些黯然地道。
林少珩想到他唯一一次出任务,就死了三个战友,神色也稍稍暗淡了些。
“以后都会好的。”他道。
方玉春点点头,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就和林少珩聊了聊,自己回到老家后办的案子。
周书瑜原本以为这个时候,大部分地方的人都是服从命令的。
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有些少数民族连汉语都未曾普及,这边的公安要特别费力的跟他们说些事情。
遇到横的,那也是真横。
华国向来就有句话叫法不责众,他们闹起来的时候,那真是只能部队上的过来管。
统一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已经是极限了。
当然这边的人也很淳朴,只要和他们千百年传承下来的信仰不违背,他们也愿意一点点学会现在的规矩、法律。
方玉春聊到后面,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独自去逛,也不需要他陪着。
只能不放心的跟他们说了许多,这边的习俗,这才骑着骆驼送他们回了来时的地方。
他们来时开的汽车停在那,几个人道完别后,肖建峰这才开着车回了军区。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到才暗下来的天,周书瑜默默把窗帘拉上。
“怎么了?”林少珩走到她身后,轻轻环抱住她的腰。
周书瑜摇头,“天太亮,睡觉都没有仪式感了。”
林少珩还从没听过这说法,笑了笑,把人抱回床上。
“好了,今天晚上也玩了那么久,你该睡了。虽然这边天黑得晚,但早上还是正常点睡起床的。”
换而言之,他们要去安装发电风车,那最晚八点半、九点的样就得出门了。
周书瑜一听睡不了几个小时了,赶忙闭上眼睛。
可这三天实在是在火车上睡太久了,闭着眼睛想了十几分钟,有关于科研方面的东西,她都没能睡着。
她干脆睁开眼睛。
结果就看见林少珩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不仅也睁着,而且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见怀里的小媳妇醒了,他轻笑了声,“睡不着?”
“嗯。”周书瑜轻应了声,然后好奇地问:“你那朋友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们去云省出任务,抓一个想要从那边出国的叛徒,结果撞上想要运东西进来的外国人。叛徒本身就有接应的人,三方凑在一起,超出计划。而且我们手里的武器也不如他们先进。当时带队的队长和六子,还有一个战友,死在那次任务里。”
林少珩声音里多了几分压抑。
显然对于这么清冷的一个人,当年的事也让他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