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虽然是疑问,但已经说的很肯定了。
宁珂菲立刻就有了底气,“对!你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你也心虚,也愧疚吧!”
“呵!”周书瑜觉得她实在是脸太大了,“我是天生的记性好,更何况这两个人教唆了那么多病人来找麻烦,我想要不记得也很难吧?”
“你难道不觉得你有错?要不是你弟只是因为一点点,不会影响行动的腿瘸就霸占个名额,晋华哥也不至于现在彻底站不起来了。”宁珂菲恨的直咬牙。
原本她和晋华哥过完中秋就要结婚的,可现在她爸妈却嫌弃晋华哥身体残了。
不仅得从原工作岗位退下来,甚至找不到一份工作了,硬是逼着他们退了婚。
这么几重打击下来,晋华哥都颓废成什么样了,她看着比死了还难过。
要是没有周书瑜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外地人,所以就抓着我,把这屎盆子硬往我脑袋上扣?明明祈大夫那排队做手术的人那么多,你们为什么不缠着别人,偏偏要把这样的结果算到我头上?”
周书瑜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看起来就比别人好欺负了?
“那不一样!被安排做手术的,不是对以后的生活有着重大影响,就是保家卫国受了伤的英雄。只有你弟弟又不严重,又没功劳。”宁珂菲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想太多了。”周书瑜不知道是谁给她灌输的这种错误思想。
反正她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蹲在走廊上的人,有的看起来就不是军人,也有行动方便的人。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想找办法让祈大夫再给晋华看看有没有救,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复。”宁珂菲瞪着双大眼睛,恨恨地看着周书瑜。
周书瑜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被忽悠的,反正这种说法在她这里是站不住脚的。
更何况站得住脚那又怎样?
书阳是靠着林少珩的关系,得到的救治名额。
林少珩又不是没有功劳,科研人员也是英雄,那给书阳拿一个名额又有什么问题?
周书瑜张了张嘴,刚想要解释,但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默默把话给咽了回去。
“你们要是觉得安排不公平,那就去找安排的人闹。你要是想找我麻烦,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别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周书瑜意有所指地看向宁珂菲手里拿着的那首饰。
宁珂菲的脸顿时气的红一阵白一阵的。
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刺激周书瑜动手,只能在边上嘲讽周书瑜。
但也就刚说了两句,就被服务员直接请出去了。
“我也是客人,你们竟然这么对我?”宁珂菲有些不敢置信地怒吼。
可服务员却是一脸淡漠地道:“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做生意了。”
说完,都不再理宁珂菲,转身便回了古董店。
“这位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没有第一时间把她请出去。”服务员抱歉地冲周书瑜道。
“没事。”周书瑜无所谓地笑笑。
然后伸手指了指橱柜里的一对红釉的定瓷。
“能不能把这对瓶子给我看看?”
“好。”那服务员立刻打开柜子,把两个瓶子抱到了柜台前。
周书瑜看的特别仔细,又看了看了底部的印章。
确定这是宋代进贡的官瓷后,她弯着眼笑了。
这种红釉是极其难得的,毕竟要把这么深的颜色烧得流光溢彩,很容易在开窑的那一刻,出现龟裂。
想要这种通体光滑,一气呵成的红,烧上万支也难见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