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狠戾地笑了下,“难怪蔚芸说拿你没办法,你这身手倒不像是个正常小姑娘。”
“所以你现在是要投降了?老老实实带着你的人,去公安局自首?投机倒把不说,还私人经营,雇了这么多人,想判个十年起,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周书瑜肆无忌惮地威胁。
她连跟林少珩结婚,嫁进林家这种地狱级别的政审都扛住了,还会怕眼前这么个倒爷的猜测。
“不行!明哥,你可别跟这小姑娘杠啊,我们家里还等着我们的钱吃饭呢。”
“对对对!我儿子还得我赚钱回去,给她娶媳妇呢。”
里面那些看戏的婶子,一个个全跑了出来。
乌压压的十几个人,全都神色惊恐地看着茅永明。
茅永明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有恃无恐的周书瑜。
最后只能咬着牙妥协。
“我可以答应你,我再给她寄这最后一次钱,以后我跟她就两清了。”
“呵!”周书瑜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说两清我就要相信你们两清?谁知道你会不会背着我,偷偷又跟她联系上。
对了,顺便跟你说声,你也不用急着给她寄钱,那信是我写给你的,不是她。”
“那明明是蔚芸的笔记。”茅永明惊诧的眼睛都瞪大了两圈。
周书瑜歪了下脖子,嘴角的笑变得更翘了。
差不多的笔迹,周蔚芸可以利用她的,挑拨她和林少珩的关系,顺便把潘烁柔送去蹲篱笆。
那她当然也可以用这个笔迹,把背后给周蔚芸撑腰的人揪出来。
所以在去市里坐火车的时候,她顺便以周蔚芸的名义寄了封信。
这年头的寄信一般都是七天起。
春城跟羊城足足有一千五百多公里,时间只会多,不会少。
“你这心思……难怪蔚芸不是你的对手。”茅永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认栽,不过这些人你能不能放了?她们毕竟只是受我蒙骗,来干活的。”
周书瑜看向那一张张哀求的脸,点点头,“行吧,那他们走,你跟我公安局自首。”
“我给她们结下这个月的工钱。”茅永明道。
然后他就从挎包里把信封拿了出来。
周书瑜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
等那些女工都散了,就剩下他的四个兄弟站在边上后,才有些好奇的问:“她什么时候救的你?”
“今年九月。”
他这话一出,边上那四个人立刻皱了下眉。
虽然很快就不动声色的松开了,但周书瑜却一眼就看出来。
“看来你又是在骗我。”她冷冷的哼了声。
茅永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
“周蔚芸也跟你说了,我找了个特别有本事的对象。你不说没关系,只要我想查,你生平做过的事,全都可以被查出来。
包括谁跟你做过生意,你找谁进过货,什么时候去了哪,谁偷偷载着你去的。
你确定要一口气,把这么多人都给拉下水?”
周书瑜脆甜的声音宛若丧钟,敲的茅永明心神都快裂开了。
他很想骗自己,这些都只是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