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叶南熹放弃了挣扎,绝望地闭上了眼。
画面交叠。
当叶南熹那双杏眼闭上时,当年那个面黄肌瘦,丑不拉几的小女孩却浮现了在付浔脑海里。
与她重叠了在一起。
那瘦弱的小身板,哪来的力气,竟将他从天台的围栏上,拉了下来。
也从死亡的边缘,把他拉了回来。
当时他恨透了所有人,所有事和所有物,眼之所及,都让他厌恶至极。
他把所有怨恨发泄到了那弱不禁风的小女孩身上。
少年的大掌虽没有现在的有力,但是面对一个十一、二岁,七十斤怕都没有的小女孩,那点力道绰绰有余。
他浑身的力都放在了手上,跟捏蚂蚁一般,捏着她纤细的脖颈。
那手感跟提着鸡脖子一样,只要他再用力一点,就会断裂。
他把她掐得窒息,掐得满脸通红,由猛烈地挣扎到双手双脚无力垂下。
看着她所有濒临死亡的动作,他无端感到异常的痛快和兴奋。
可她却傻不拉几地从口袋掏出了一把枯叶。
风一吹来,那叶子却化成了碟,飘落在空中,是那样的美。
而她却闭上了眼,眼角滑落的泪痕,漫过了她眼角的泪痣,和耳垂上的耳痣。
忽地,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松开了她,低吼了一声,“滚。”
没了手的钳制,她跌落在地,猛地吸了一口气,一边咳嗽一边爬了起来,走了。
她也是真的走了。
甚至,第二天,他也没找着她人。
听说是被人领养了。
明明是两个人,一个漂亮精致,一个丑陋寒碜,脑子却自动把两人重叠在一起。
没来由的,付浔松开了掐着叶南熹脖颈处的手,话已经先于脑子说了出来,“叶南熹,你人是老子的,你的这里也只能是老子的。”
话落,当叶南熹本能地吸了一大口氧气后,他竟虚掐着她脖颈,吻了上来。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更加具象化地缠绕在她感官里。
叶南熹整个人是混沌的,缺氧的窒息感都没缓过来。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他手里,他却放生了她,又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夺取她的氧气。
他吻得霸道,唇齿间,每个角落,都布满了他的气息。
叶南熹就凭着刚刚的一口气吊在肺部,不一会,那窒息感再次卷来。
她没敢推开他,两小手只敢紧紧攥着他的衬衫。
但是她哼出的声音,软弱无力,满是痛苦,皆表示着她已经到了窒息的边缘。
他大抵也感觉到了,也终于松开了她。
叶南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拼命吸氧让自己好受些。
她无暇顾及付浔,并就没发现他此刻就如食髓知味的野兽,紧盯着她的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