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会给某些看我不爽的省领导一个借题发挥的借口,不过黄江生已经被逮捕,我这个县长再被调走,也不现实。”
伍安邦又没有实际上犯什么政治错误,从稳定的角度上,也不应该将他调走。
大概率,省委会考虑空降一位县委书记来。
“市委大概率会打个小报告,看我太跳了,给我找个强势县委书记搭班,狠狠敲打敲打我。”
这让伍安邦代县委书记转正的希望,无疑是落空了。
不过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
“常委会完全在我控制之下,如果在把县里财政稳稳捏在手中,这位新来的县委书记,也不至于将我排挤的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市委未必会满意。
“唉!”
伍安邦摇了摇头,收敛心思道:“做事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想了!”
如果当时,他没有以下犯上,用黄江生事件逼迫市委让步。
万一市委最终决定,不发钱呢?
一旦出现那样的结果,伍安邦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还能用什么手段,来挽救清远镇抗议的局面。
回想一番当时的危局。
伍安邦感觉现在后悔,纯属矫情。
想吃肉,就不能怕挨打。
抓起电话,伍安邦打给邹宏建,道:“还没有处理的公文,送过来一下,下午我就不来了。”
今天周五,他准备早点回家。
赶在中午饭点前,快速将工作分拣了一下,能处理的简单处理了之后,伍安邦便潇洒打卡下班。
这倒不是伍安邦摆烂,迟到早退,而是他今天真的有事。
尤其是在听到老领导项南通知。
“和市委的关系恶化,是不可逆的。”
可眼下他急缺一个亿。
半年内,需要三个亿资金缺口。
以往还能死皮赖脸跑去市委借钱,现在没辙了,他必须得自力更生,甚至还要时时刻刻提防来自市委的打压。
那迟迟没有上马的土地财政,必须启动了。
从内心而言。
伍安邦其实并不太愿意这么干,虽然他知道,土地财政不仅会彻底扭转桃坪县的沉重债务负担,甚至可能会因为突出的财政政绩,让他步入仕途高光。
但,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