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庞上,他从未捕捉过一丝对自己的温情与喜爱。
年幼时,他曾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变得足够优秀,就能赢得母亲的青睐……
于是,他埋头苦读,夜以继日地练习武术,只为在每一次与萧君逸的课业比拼中脱颖而出,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萧君逸的成绩如何糟糕,所有的指责与不满总是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仿佛他生来就背负着原罪!
父皇在世时,她或许还能稍加收敛,但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父皇离世后,她更是变本加厉,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刁难,步步紧逼,那段日子,对他而言,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光亮与出路。
最终,他选择了逃离,投身军营,战场成了他的避风港,天高路远,他终于得以摆脱那令人窒息的宫斗,尽管依旧无人问津,但至少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与方向。
彼时,萧君逸登基,少年皇帝压根治不住那些狡猾奸诈的臣子,导致朝政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而那时,他已经着手建立飞鹰军……
他这样的人,除非打断四肢抽掉脊梁,别让他再站起来,否则,即使有一线生机,他也会反扑回去,不死不休!
或许,苟欢就是察觉到到这一点,才在最后关头留了他一命!
如今,整个南梁皇室就剩他与萧辰,陆远眸色晦暗不明,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更是低沉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司瑶见他神情低落,故意以轻松的语调打趣道:
“说不定,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让你经历这一切,就是为了遇见我呢。”
言罢,她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试图驱散周遭的沉重氛围。
陆远闻言,眉宇松展,嗓音低沉道:
“若非如此,那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国运,乃万千民众之愿所汇聚而成的无形之柱,绝非谁一己之力所能左右!
而苟欢,窥见国运衰微,便心生邪念,以功德之人的纯净生魂为祭,企图通过炼化那些无辜的生命来强行注入国运之中,以此来延缓南梁的衰败。
此等行径,无异于饮鸩止渴,不仅违背天道轮回的法则,更是对人性与伦理的极端践踏。
更为可恶的是,他非但不知悔改,还胆大包天地教唆萧君逸追求长生不老之术,不惜以残杀孩童为代价,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令人发指的恶行。
按理说对于这样的罪人,唯有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或许才是他应得的归宿!
可凡事太过,未免极端生怨,做人做事还是留有一线的好,因此,参寥大师出手,再合适不过。
司瑶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挂坠上,她轻轻摩挲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这个……我们要不要还给小皇帝?”
陆远轻轻摇头,眼神坚定:
“你收着吧,这挂坠本是苟欢给你的,更何况,龙脉因你而起,旁人……拿不住的!”
皇家的孩子哪有个心思简单的,这东西,只有握在瑶瑶手里,才不会惹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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