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三个孩子都卡在那,她生不出来的,不可能生出来,除非一碗药全都弄死,我再一个一个把孩子拿出来。”
还没等古大夫说话,疤脸儿就说道
“行,听您的,只要能让我媳妇活,怎么着都行。”
“你别裹乱!”老人家教训道。
随后古大夫继续问道
“这样孕妇活下来的概率有几成?”
“两成。”
两成,定算没有,败家子儿的人参丸只能吊命,这样还不如试试之前她说的那个法子。
“老朽有一办法,孕妇和孩子都能活,几率有五成。”
疤脸儿急忙点头,哽咽说道
“只要……只要我媳妇能活,什么都成,求您了……真的,求您。”
“我得把她肚子剖开,把孩子取出来,麻沸散不会让她遭一点儿罪,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万一……”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疤脸儿娘问道。
疤脸儿已经被古大夫的法子吓得发不出声音,他攥着浮萍的手,一点一点为她拭去额头的汗珠。
“只有这一个了。”
“那就做。”
她知道儿子疼媳妇,但事已至此,儿子不顶用,她得拿主意。
身体虚弱的浮萍已经疼的失去行动能力,但她能听见人说话,女人用尽全身力气冲着疤脸儿点点头。
反正都是死,选个几率大的。
“所有人都出去,产婆和这俩小姑娘留下。”
在场没有一人质疑古大夫的话,侯香香那手缝人的本事在边城杏林圈儿都出名了。
古大夫拿出麻沸散给浮萍服下,女人已经陷入昏睡,老人家同霍潇龙说道
“你动刀还是我动?”
小团子最近这段时间打着曼陀的旗号让鲁忘机给她打了一堆薄如蝉翼的手术刀,终于从里面挑出了几把满意的,虽比不上上辈子用的,不过也做个剖腹产也能凑合。
有了这东西,她与侯香香空余时间更不着家,天天搁畜牲集市蹲着,看谁家有难产的受伤的动物啥的,治好了不收钱,治不好还得自己出钱把东西买下来。
在人身上剖腹产这事儿,在坐几人都是第一次做。
“我来。”
霍潇龙想好了,要是一刀先去划深了,她就给整点儿灵泉水啥的,总能救命。而且,她练武,她手稳,还看过人体构造图,古大夫主中医的,动刀这事儿有些费劲。
“只要伤口不大流血不多就成。”老人家在旁边说道。
月光啊月光,求你保佑我婶婶,母子平安。
刀片没入床上女人肚皮,随着霍潇龙指尖微动,鲜血‘嗖’的一下从皮肤滑落,屋内几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能看见孩子了。”小团子悄声说道。
“然后呢?”
“得把孩子拿出来。”产婆说道。
小团子从侯香香背包里拿出罐酒精棉,把产婆手擦了个遍,又给她带了个薄膜手套再擦一遍,冲她示意了下。
那意思是,你去吧,我三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咋整,孩子谁也没生过,谁也没经验。
术业有专攻,和平日接产时候一样,左手挤压肚皮,右手托着孩子脑袋,一个小生命出现在几人面前。
“咦,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