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怎么没了?刚下火车不是还在吗?”
那会儿祝蓉眼睁睁看着他把钱包放进外套里的。
这才出来多久,就没了?
夏怀夕皱了皱眉,想起方才下车后突然的拥挤,定是团伙儿作案,趁着人挤人将钱包给偷走的。
只见助理涨红着脸,扯着被划开一道口子的皮外套,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窘迫。
“丢多少了?丢多少到时候我补给你。”虽然觉得助理愚蠢,但该有的关心,祝蓉向来不会吝啬。
“二,二十。”那可是他的小半月工资啊,他还什么都没买呢,就被偷了去,心疼死了。
“才二十,我。。。。。。”祝蓉想起在港城的生活,以及刘经理方才的话,硬生生将话吞回换了一句,“这事回了宾馆再说。”
刘经理毕竟也是祝蓉的手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听话赶紧开车将众人送去住处。
好在除钱包被偷外,一切安排都十分稳妥。
夏怀夕拎着行李袋走进房间,简单冲洗换去蒙灰的脏衣服后,便舒舒服服躺进了被窝。
等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五点。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祝蓉喊她起床吃饭。
打开房门走出,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明天东市大学礼堂会召开医学发展讨论会,国内很多地方的医学领军人物都会来参会,明天你和秦老也去听一听吧?”
吃了个五分饱后,祝蓉将明天的行程简单说了。
夏怀夕看看秦老头,随后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呢?你不去听听?”
“我要去拜访东市领导,说不定还问出东市未来发展重点,而且医学分享会什么的,太枯燥了,我会听睡着的,这事还是你和秦老去比较专业。”
倒也合情合理。
第二天一早,夏怀夕和秦老便跟着刘经理的车前往了东市大学。
看着车窗因雾气逐渐遮挡了视线,夏怀夕抬手轻轻一划,这才勉强看清两侧街道上的风景。
似乎是觉得太过沉默,刘经理掌着方向盘,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
“也真是赶上了,我来这儿两个月一滴雨都没见着,结果你们一来就让你们赶上下雨天,这东市还特别潮,这会儿更湿漉漉的,秦老小夏医生你们忍一忍啊!”
“没事,我们镇也靠海,和这儿差不多。”夏怀夕笑呵呵回应。
没听见秦老头说话,她转头看去,却见秦老头也正在看着窗外天际。
神情严肃,唇瓣紧闭,似乎是在愁着什么。
“爷爷,你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
听见夏怀夕的声音,秦老头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侧头看来牵强一笑。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东市下雨实在太潮太湿了,也不知道石洲镇那边天气好不好,我怕刘芳来不及收药材。”
原来是担心晒着的那堆药材。
“爷爷,你别担心,如果石洲镇真下雨了,刘芳肯定早就把药材收起来了,她做事牢靠,不会忘的。。。。。。”
老爷子很久没出远门,这会儿又遇上了阴雨天,指定影响心情。
夏怀夕估摸着又拉着老爷子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对方脸上肌肉终于舒展,这才放心接着看向窗外风景。
阴雨连绵,医学分享讨论会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上台讲话的都是国内顶尖医院、医学院的专家教授,讲的不外是各类疾病治疗方案,最新疾病药物研究成果等。
这些资料在当时所有人看来是十分稀罕的,但在夏怀夕眼里就只是一些还没更新的旧论文,有些内容在上辈子甚至已经不再适用。
以至于在众人专心致志关注台上讲话的时候,夏怀夕更多地是观察周围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讨论会进行到一半暂时休息了,而身旁秦老头不知何时犯起了困,正斜靠在椅背上打盹儿。
主办单位准备了吃食,夏怀夕怕老爷子待会儿醒来肚子饿,便去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