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可是我爱他啊!我不能没有他,伯父,伯母,筱奈姐,我对枫的感情是真的,自从三年前,我被蓓安集团录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有时候,我也很恨我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爱一个人,怎么可以爱到走火入魔的境界,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当我爱上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饱含深情的双眼,望着躺在床上的于彦枫,声音越发颤抖,爱一个眼里根本没有自己的人,是最大的痛苦。
“咲岚,你真是太专情了。”于筱奈对咲岚的行为表示极力支持,“可惜我弟弟没那个福气享受你的爱。”
“筱,筱奈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咲岚猛地睁大双眼,伸手抓住于筱奈的胳膊,惊叫出声,“你说啊,你什么意思?”
“咲岚,枫他……跟我们说了,如果芸雪和那个美国男人回美国结婚的话,他今生都不会再娶。”呃!于筱奈的话给了咲岚沉重的一棒,“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让你很难消磨,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咲岚,对不起……”
“筱奈姐,你,你说什么?枫今生都不会再娶?你在胡说什么吖!”咲岚垂下眼帘俯视于彦枫,任由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枫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他还有我,还有我啊!”
“如果枫认为他身边还有你的话,我和他爸爸也就不会这么发愁烦恼了。”真子低声说道,“枫从小就很固执,但凡是自己认定的人或事,是一定要得到的,既然他都觉的自己没有希望了,对于其他人,怎么可能还有那份心思?芸雪真够无情的,居然和一个美国男人混在一块,还都打算谈婚论嫁了!”
“算了,人家芸雪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她的决定,我们是没有资格反对的。”于铭悸伸手搂住真子的肩膀,轻声低喃。
“我们儿子真可怜。”
“可怜什么吖可怜!”于筱奈愤怒呵斥,“如果不是因为十年前老爸做了那档子事儿,能有今天这些问题吗?芸雪是个敢爱敢恨的人,由此一来,她就更不可能接受仇人的儿子了。”她对于父亲曾做过的事情一直表示排斥和厌恶,为什么父亲是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人?为什么要做伤天害理的事?
“筱奈,你说什么呢!”真子用命令的口吻呵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
“说白了,枫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们的错!妈,你做为我爸的妻子,非但不在他身边指引他走向人生正轨,还助纣为虐,导致芸雪失去了一个千金小姐的机会,还丢失了一个本该属于她的美满家庭,不止如此,还让枫陷入爱恨纠缠的苦恋困境,你们说,整件事情的起因,是不是由你们造成?嗯?”于筱奈目不转睛的望着父亲,她高亢的声音突然惊醒昏迷的于彦枫。
“嗯……”他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透过朦胧的视线望向床边的家人,“你们在吵什么。”
“枫,你醒了啊!”咲岚急忙握住于彦枫的手,“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于彦枫沉重的摇了摇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就冲你们这争吵声,死人都能被吵活了。”于彦枫皱起眉头,撑着身子靠在床头。
“儿子,需要去医院吗?”真子坐在床边,一副认真的表情问道。
“不用,只是淋了雨有点小感冒,休息一会就好了。”于彦枫无力回应,“我说,你们都围在我床边干什么?空气都要凝固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让我一个人静静的休息会行吗?”身体的创伤易复原,可内心的创伤,却难以康复。
“伯父,伯母,筱奈姐,我陪在枫身边就好了。”咲岚收回眼泪,轻声说道,笑着抬起眼眸和于彦枫四目相对,“枫,你现在还发着高烧,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能行?那个……伯父,伯母,你们快回房休息吧。”
真子和于铭悸互相对视,“那好吧,老公,走吧。”说罢,真子和于铭悸转身走出房间,于筱奈跟着一同走了出去,空旷的房间,气氛异常平静,聆听着窗外的雨声,咲岚为他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
“枫,来,把退烧药一吃。”咲岚从药瓶里倒出两颗胶囊,笑着说,于彦枫伸手接过胶囊放入口中,“好好睡一觉,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你。”
“咲岚,你也去休息吧。”于彦枫躺在床上,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轻声低喃,咲岚则沉重摇头,“不用陪我了,我没事,睡一觉没准儿就好了。”
“枫,我求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好吗?”于彦枫望着从咲岚眼里透出的哀求的眼神,一时心软,只好同意了,“谢谢你,让我留下来,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滚烫的热泪,无止境的夺眶而出,于彦枫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那个,我先去带盆凉水过来,给你降降温。”说罢,咲岚快速走出房间,站在寂静的走廊上,伸手拭去脸颊的泪水,回眸望去,透过门缝隐约看到紧闭双眼的于彦枫,是的,她不会放弃,绝不会放弃这段恋情,就算他立誓今生再不娶,她也要板正于彦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