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扁扁嘴,接下香蕉。剥开咬了一口,意外的发现味道还不错,就继续吃了下去。
慕轻杨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询问爸爸的病情。
夫妻二人都很好讲话,完全没有怀疑女儿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个灵魂,有问必答。
慕轻杨通过这段交流,了解到慕爸爸得的是胃癌中期,只要做手术割掉癌变的那一块胃部,就能康复出院,另外以后注意饮食和调理,复发的可能性不大。
昨晚接到电话,知道爸爸要做手术后,她就忍不住怀疑宿主婚前协议上的一百万跟他们有关,
毕竟世界上有谁值得一个女人为他付出自己的婚姻和下半辈子呢?
只有爸妈啊。
宿主是个性格温顺的人,爸妈关系又这么好,肯定孝敬父母。
抓住这个机会,她压低声音问:
“你们的手术费了缴清了吗?要多少?”
此话一出,爸妈的脸色变了变,慕妈妈交代慕爸爸跟顾安玩,自己拉着慕轻杨走到病房外,停在无人的窗户边。
阳光落在她长有皱纹的脸上,鬓角花白。
慕轻杨问:“真的缺钱吗?”
宿主的确是为了爸爸的病才跟顾欧汀结婚的?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协议上的说明了,手术需要一次性支付一大笔钱,后续治疗也是比不小的开销。
慕轻杨对于癌症的治疗费用没什么概念,只知道一定很贵,否则怎么那么多人为了治病倾家荡产,甚至向社会募捐。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关键点,慕妈妈却摇头。
“手术也就十多万,我们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后面也不用吃太贵的药,你放心。”
慕轻杨疑惑,“那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慕妈妈指着她的手,“你把袖子卷起来看看。”
慕轻杨满头雾水,按照她说得做,卷起了袖子,露出一条雪白光滑的手臂。
慕妈妈大松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被顾欧汀家暴了呢,大热天穿长袖,吓死我了。”
见她不停拍胸口,的确是吓了一跳的模样,慕轻杨满头黑线。
“他怎么可能会家暴我……”
放眼全世界,也没人有这个本事。
慕妈妈道:“我们不是担心你嘛,他们家那么有钱,我们就是小门小户,会被人家看扁的……对了,他知道爸爸要动手术的事吗?”
“不知道,他人在国外。”
慕妈妈不放心地问:“婚后他对你怎么样?我听他们公司的人说,副总裁性子冷又爱挑剔,特别难伺候,在家肯定总是欺负你吧?”
慕轻杨无语,“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他对我挺好的。”
“我不信。”慕妈妈一脸质疑,“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报喜不报忧。现在跟我说得好好的,转头回去自己偷偷抹眼泪。”
慕轻杨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样,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我跟他说几句话。”
慕妈妈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