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撵出去的司行谷真的觉得很丢面子,她戚戚然的转身回到房中,又将房门虚掩起来。
这时高灿回来,他推开门就看到司行谷站在屋中央,一副不知是想出去还是刚回来的样子,他狐疑的盯着她,“你在做什么?”
“睡不着,起来散散步。”
“哦?”高灿显然不信。
“今夜月色这么好,我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司行谷一面观察高灿的表情,一面碎碎嘀咕。
高灿坐下,给她倒了水,面无表情的问道:“依你之见,觉得会发生什么?”
“你摸摸,你发现了什么?”
高灿哼了一声,把手从她腰上撤下来,反问,“有变化么?”
“当然有,你就没发现我都不圆润了吗?”
高灿冷笑,“饿一饿,就不圆润了,倒是省事。”
高灿明知她说的什么意思,却给她打太极,故意推诿,以他阴谋之心度她饥饿之腹,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饿了!”
高灿神机妙算一般,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鸡蛋。
司行谷流着口水看他剥鸡蛋,愤慨道:“你去厨房那么久,是不是偷吃鸡蛋去了?”
她悲伤地扶桌,饿的两腿发软,正要哀嚎,一个又圆又滑的东西便被塞到了嘴里,司行谷下意识的嚼了嚼,鸡蛋特有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她瞬间狼吞虎咽的吃完,虽然依旧有些饿,但在高灿的注视下,强行灌了两碗水后,她如愿以偿的饱了!
她扶着肚子躺下,心满意足的又睡了过去。
翌日,司行谷吃饱饭又囔着去泡温泉,不料温泉被沈凌酒占了,她只好排队等候,期间她又囔着要吃水果,高灿又回厨房去拿篮子,这凌烟阁的葡萄长得极好,司行谷要吃最新鲜的,他只能亲自去葡萄架下摘。
然而这奴才一去便是许久,久到沈凌酒出来看到她坐在石阶庞打瞌睡。
沈凌酒将她摇醒,一番交谈后,司行谷也没了兴致泡温泉,只想找到高灿那个死奴才,再狠狠的揍他一顿。
两人找遍了凌烟阁的菜园,最后朝着后山走去,透过松枝针叶,两人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沈凌酒一愣,当下捂了司行谷的嘴,将她拖到一处巨石后面。
两人惊魂未定的偷偷探出头,看到石桌旁,一个修长且穿着华贵的身影正坐着品茶,身形眼熟,举止眼熟,连那喝茶的样子都眼熟得要冒烟。
茶香袅袅中,一身紫绫罗广袖襕袍,腰上束玉带的男人放下茶盏,开了尊口,“本王和太后的诚意,你也看到了,至于要不要留不留下,回去后应当如何回话,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司行儒对面的男人,正是高灿,闻言,他身形颤了一颤,眸中千回百转,似有许多撇不下的情感。他朝着司行儒俯身一拜,坦言道:“高某去意已决,摄政王以及太后对高某的厚爱,高某受之有愧,来日江湖相见,高某自当鞠躬尽瘁,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司行儒用手撑着头,气度沉凝,煌煌威严,他轻启淡唇:“该说的本王已经说了,你若执迷不悟……”
不等司行儒说完,高灿的脸就黑了,他嘴里传出磨牙的声响,“当初师父让我下山辅助君王,时限五年,高某满腹经纶,为报师恩,兴然应允,不想下山后,高某却发现……发现……发现皇上竟然……”似乎是在找更为合适的措辞,他难以启口道:“皇上竟然与别的皇帝如此与众不同。”
沈凌酒摸着下巴,看着怀里露出个胖脑袋的小骚包,疑问,“与众不同?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难道因为你特别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