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相貌清纯,一副不谙世事样子,但自幼便闯荡过江湖,待在苏玉楼身边什么权贵都见识过,便表现得不卑不亢,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也正是因为她不同于其他婢女的娇羞生涩,让萧摯不由多看了几眼。
太子生的魁梧高大,一袭华服衬得他气质出众,他咂咂嘴,继而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展开眉宇,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今晚,皇叔的洞房之夜怕是非同以往的热闹。”
二皇子司行玥淡淡一笑,无色的俊颜空明清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薄唇一掀,也打趣道:“所以,大家喝喜酒的时候,悠着点,别把皇叔灌醉了。”
“皇叔,皇叔……我可以看看新娘吗?”
沈凌酒一怔,小骚包也来了?她盖着盖头只觉天旋地转,能看清绣鞋已经很努力了。
“九弟不得胡闹,新娘子是晚上看的,等你皇叔揭了盖头,就可以看了。”
“我也要闹洞房,我也要闹闹……”
“哈哈哈”
“这小皇子……”
众人一番打趣后,司乐宣布道:“吉时已到,请新娘入花轿……”
一阵轰隆的鞭炮声中,青葵扶着沈凌酒坐上了花轿,声乐响起,一片吵嚷。
看着一身红衣,越发俊美夺目的昭王,沈云兮指甲陷入掌心,沈凌酒你别得意太早,王府里那群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还不知嫁的是金窟还是狼窝呢。
起轿后,沈凌酒掀开盖头的一角,趴在喜轿窗口眺望沈煜书等人。谁知她刚掀开,便被人啪一声关了窗帘。
是随行的嬷嬷。
沈凌酒一向不在乎这些虚礼,趁着外面的人不注意,还是忍不住掀开探头出去,沈煜书一直侧着头跟旁边的人说话,整个过程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沈凌酒眼眶微湿,她知道他是不舍的,但他连目送她的勇气都没有吗?再看过去时,她看到沈煜书背後乌黑的青丝和轻飘飘的纱质衣袂一齐在微风中飞舞。
那么多人中,就属他的表情最为寂寞,晨风瑟瑟,他皱着眉头心事重重,背后场景喜庆的大红灯笼,衬得他更加寥落。
她放下帘子,叹息一声,跟在花轿旁边的青葵闻声,道:“小姐与公子感情真好。”
沈凌酒勾唇浅薄一笑,眸子却有点黯然,“他是个不错的兄长。”说完她又忍不住扶了扶头,“这发冠重就算了,为何衣服也这么重?”
“小姐,你抱怨了一早上了。”
沈凌酒:“……”
看着渐渐走远的轿子,沈煜书心里乱作一团。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假装自己不是很在乎。
正要转身就听到文玺打趣道:“难怪你平日将啊酒看的牢牢的,就她那祸水容颜,确实容易招乱子,你说她如果一开始便是这副娇好的模样,这提亲的门槛怕是早都被踏破了。”
“有毒医圣手在,她脸上的胎记本就是小事一桩,再说了……啊酒脸上的可从来都不是胎记。”说着沈煜书狭长的眸子一眯,泛出凌冽寒光,“她那是中毒。”
文玺一怔,就连苏玉楼也是微微错愕,“花斑毒?”
“不错。”沈煜书叹了口气,对苏玉楼道:“若不是你师傅对啊酒有再造之恩,两次救她性命,你以为当初你在京城做的那些事儿,我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