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这一日李姨娘终于有了动静,一早起来秦可卿还没吃早饭,一个丫鬟就急匆匆的进了正院,宝珠听了这丫鬟的话,立即带着这丫鬟来见了秦可卿,原来是李姨娘要生了,喊肚子疼。
秦可卿立即吩咐人去请住在府上快一个月的两个稳婆,让人在李姨娘院子里的小厨房烧水,让人通知了昨晚睡在前院的贾蓉,再不去贾蓉就要出门了,急匆匆用了几口饭就带着丫鬟出来了,到门口就遇到贾蓉,贾蓉是特意来找秦可卿一起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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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到李氏的院子秦可卿就听到了叫声,她一皱眉,看了贾蓉一眼,贾蓉也是皱着眉头,到了李氏的院子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孙氏,她皱着的眉头才松开,对孙氏道:“你有着身子,这里下人进进出出的你也不怕冲撞了,你的心意想必李氏也是知道的,先回去吧!”
贾蓉也点头:“回去吧!注意身子。”
孙氏道谢:“谢大爷和奶奶体恤,妾身这就回去了。”
孙氏走了,两人才走进外间,听着里间凄厉的惨叫,秦可卿看着张嬷嬷道:“张嬷嬷你进去问情况,我没记错的话发动到这时候还没半个时辰,你告诉李姨娘这么叫损耗力气,让她听稳婆的。”
张嬷嬷行了一礼立即就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对着秦可卿行礼道:“李姨娘这一胎个头不小,稳婆说还没开宫口,等开宫口怎么说也要午后了,奴婢也告诉了姨娘不要大声叫喊,保存体力,可姨娘还是受不住疼痛。”
秦可卿…
得,她就当李姨娘的疼痛神经异于常人。
坐了好一会儿,贾蓉不耐烦了,想叫着秦可卿一起回去,秦可卿摇头让贾蓉先走,这李氏之前大夫就说生产容易出问题,她还是留下来主持大局的好,不然出事人还要跑一趟正院,耽搁治疗的时间。
李氏还没叫到中午人就已经叫不出来了,哪怕是上好的燕窝和雪梨汤喂着,嗓子也经不住她这样喊叫,不过还是有沙哑的喊叫声传出。
秦可卿早上就没吃好,这时候李氏也没要生的迹象,直接叫厨房传饭,再给李氏炖上一个乌鸡汤补充体力,秦可卿吃完饭,李氏的叫声终于小了。
果然啊!
真的疼痛是叫不出来的,只偶尔一声的惨叫都带着嘶哑,还真是惨啊!
不知怎么的秦可卿怎么那么想笑呢,让多走动不听,让保存体力不听,弄成如今这样怪谁呢!
下午秦可卿又让人抬了摇椅过来,在李氏这里小睡了一会儿,这期间没听见什么声音,醒来又吃了一顿下午茶,正喝着香茗,一个稳婆急匆匆的出来了,胡乱屈膝就着急道:“伯夫人,姨娘快脱力了。”
秦可卿挥手,指了指桌子上一直放着的盒子道:“我知道了,你拿着这个进去吧!这是装的好人参,切两片给李姨娘含着,文珠你去请大夫过来,进去给李姨娘把脉。”
稳婆行了礼又退回了产房。
秦可卿又指了两个婆子道:“你们进去给李姨娘床边抬一个屏风,大夫好把脉。”
又对宝珠道:“你去看看厨房炖着的人参鸡汤好没,好了就端过来。”
良久,那个稳婆又出来了,秦可卿直接道:“别行礼了,又怎么了。”
稳婆都要急死了道:“宫口还未开,羊水破了。”
秦可卿吸了一口气,道:“可有什么法子?”
稳婆道:“要不,您叫姨娘起来走两圈可能有效果。”
秦可卿…
“你,你,还有你,你们进去扶着李姨娘起来走,她不走就架着她起来走。”
稳婆汗颜,伯夫人确实心善,都这样了,还要保李姨娘一命,如果是别人家,她可能都不会出来多嘴,可住在府里这些日子,隔几日就有人来给她们说这位姨娘的情况,关于这位姨娘的事她们是都知晓的。
也多亏了是在伯夫人府上,要是其他人家里,主母巴不得小妾一尸两命,这位要么就是去母留子,谁会像这位要母女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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