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的唇角破了,脸上也有淤青,手臂绑了绷带,身上缠上了纱布。
身体上的痛楚尚且不算什么,最让卓然备受煎熬的,还是慕臻的态度。
从昨天住院到现在,所有她亲近的不亲近的朋友都来过了!
只有慕臻,只有慕臻到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卓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无论是那天慕臻的那声过分暧昧的“小玫瑰”,还是他望着那个来历不明的疯女人的眼神都让她太过不安。
包括昨晚歇云山道上的大堵车,她也全部都听说了。
上了一个女人,并且为了迫使那个女人上车,不惜把歇云山道都给堵了这件事几乎传遍了圈子。
她不是没有见过慕臻跟别的女人相处的情景,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像那个疯女人一样,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
“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疯女人。
也值得你自乱阵脚,自我作践?”
“妈……”
卓然瞳孔微缩,震惊地看向母亲。
“呵呵。
怎么很意外我会知道那个女疯子的事情么?
有人把我的女儿打伤了。
你认为,这种事情,我这个当妈的会不去打听一下是谁欺负了我的女儿?”
叶曼倩放下手中的粥,斜睨了女儿一眼。
卓然眼睛微亮,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那您,有打听到一些什么吗?”
“你说呢?”
“吗,您就快别卖关子了!您就都告诉我吧。
您都打听到什么了?”
卓然抱着母亲的手臂撒娇。
但是她忘了自己身上受了伤,这一动,身上的肋骨就疼得厉害。
卓然疼得微抽了口气。
叶曼倩瞧着女儿疼得发白的小脸,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其实,你打不过人家,还真的不能怪你。
要知道,那个疯女人手上可是正经沾过人命,还曾在临湖监狱服过刑。”
卓然吃了惊,“临湖监狱?
那不是……”
叶曼倩放下手中点了点头,“没错。临湖监狱都是关押重刑犯的监狱。
但凡进了临湖监狱的,不是死刑犯就是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穷凶极恶的悍匪。
那里面待过的人,没有点狠劲,她能活着出来?
输给她,你是不是不冤?
或许,你应该庆幸,她给你留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