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颇为理直气壮。
全然忘记了他清醒之后努力澄清的样子,只剩下醉酒时的记忆了,而且还是连贯的。
白以涪:“……”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捋了捋少年有些凌乱的额发,喃喃自语。
“要是清醒的时候也这样就好了。”
“你不信?”少年斜睨了他一眼,微微歪着脑袋有点儿迷糊地心想:哎呀,这个男盆友实在是太多愁善感了,必须得证明这一点才行,好麻烦……
“真是拿你没办法。”
唐凌撇了一下嘴,随即他蓦地昂起头凑过去,在对方的嘴角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带着巧克力蛋糕香味的吻。
宛若蜻蜓点水。
还未等被他“袭击”的人来得及反应,就已经颇为随意地低下头继续消灭剩下的蛋糕了。
他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始使唤眼前这个愣住了的家伙,“喂,我都已经证明了,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啊……”
“还不快点去做蛋糕!”
而此时此刻,在白以涪那好看却稍显凉薄的唇边还沾着一点巧克力残渣。
很显然这是唐凌干的好事。
刹那间,白以涪原本沉寂已久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可随意撩乱了他心房的少年却早就已经继续埋头吃起蛋糕了。
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那一刻,他内心的欲望呼之欲出,在体内肆意地发酵,想要将眼前这个少年给压在沙发上,毫无顾忌地品尝对方带着巧克力味的嘴唇。
可最终还是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压抑住了,紧接着便走向了厨房。
第二天,唐凌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唤醒了,少年摘下眼罩,眯着眼睛四处摸索,等摸到了一直在吵的那只手机后便看也不看划开了接通键。
“……喂。”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透着软绵绵的虚弱。
结果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唠叨:“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公司当时同意让你和白以涪出去住,不是为了给你们放假的,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还记得接下来八点钟有一次品牌活动吗!”
那尖锐刻薄的声音很熟悉。
一听就是经纪人。
唐凌被他吵的瞬间清醒了,于是就看了一眼手机上方的时间。
七点三十整。
“……”吓得他一个激灵,径直从床上坐了起来,紧接着便又因为宿醉而引起头疼,是如被针扎一般绵绵不绝的胀痛,这种感觉挺不好受的。
看来昨晚那瓶白酒不容小觑,酒精度数一定很高,而且后劲还大。
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喝下去的。
而且以往醒来或多或少还记得醉酒时所发生过的糟心事,而这一次可能是太猛了,导致他的记忆模棱两可,完全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
“呃……”
唐凌轻轻地拍了拍额头,稍微缓解了一下宿醉的疲惫,紧接着便慢吞吞地下了床。
虽然时间不等人,但他还是得稍微适应一下重新掌握的身体。
而他身旁的那个位置也空了,却依稀存在着之前留下的痕迹。
床单上细微的褶皱,枕头中央轻微凹陷处以及随意摆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