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得带你去睹一睹的。”临渊复又将她按到了怀里继续抱着,然后才说道,“只不过,业山这么好,能留你好几年,我觉得我们以后去业山生活,也是不错的。”
君卿若心说,一个北冥而来的强者,对未来的美好畅想,居然就是和她窝在业山……
这是有多归田园居啊?
但心里却很热乎,哪里会听不出来临渊的意思呢,和她在一起,他根本无所谓哪里是哪里。
是嘈杂纷扰的皇都也好,清幽安宁的业山也罢。
就算是北冥的废土荒原,只要她愿意去,他也是愿意陪着的。
到了快要就寝的时间,球球才心事重重的过来了。
认真地看着娘亲和爹爹。
君卿若朝他伸手,球球就钻进了她的怀里,被她抱在腿上坐着。
“想清楚了?”她问道。
君临重重点了点头,“我觉得,也不能怪小弟,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嘛。他还小呀。”
君卿若听着,就渐渐弯了眉眼,“你也还是小孩子啊,记仇也是可以的,娘不要求你要多心思通透事事都懂,但娘希望你事事能够想清楚。”
君临点点头,“宝宝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小弟的母后,以前害了娘亲,这仇我是记的,但不是记在小弟身上呀。冤有头债有主,娘亲教我的。”
临渊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若若确实,将儿子教得太好了。
临渊问道,“宝宝,那你是不怪太子了?但凡你怪他,为父便不会让他再进这府里一步。”
君临抬眸对上爹爹的眼睛,父子俩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视线对上,君临摇摇头,“宝宝本来就没怪他,他哭成那样,宝宝还挺难过的……”
君临抓住了父亲的手指,认真说道,“爹爹,您别赶他。他有那样的母后已经很可怜了,咱们要是不管他,好像就没人管他了。”
事实上,聂咏杰是太子,怎么可能没人管他呢?
但君卿若和临渊都知道,儿子话语中的管,并不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这晚,咏杰没回宫,临渊让掠风去打发了在府门口等着的禁卫。
君卿若则是搂着俩孩子早早睡了。
之后的两日倒也没太多稀奇的事情,那天街市口的事情,依旧余热未消,随着月牙城那边的传闻过来,这热度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消减了。
君卿若过得倒没什么太多的变化,每天依旧是带球球回王府陪父王午膳,给君燚治疗旧伤之后就前往药庐,治上几个伯参给她留着的病人。
然后去国师府看临渊训练咏杰和球球,撸两把毛毛的毛腿子。
唯独值得一提的,就是她收到了一封信,让她匪夷所思,始料未及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