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
冯宝宝低泣着,一抽一抽地说。
祁铭眉头揪得更深了,突然变得狠戾狂躁起来,用力抓紧了她纤细的手腕。
“是他的?那个男人来过了?是不是?你告诉我啊,冯宝宝。”
“别……别问我,我不能说。你发过誓,不会逼问我。”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兔,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默自承受着手腕上的痛楚。
祁铭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每每提起那个不为人知的神秘罪犯,他就总是无法冷静。
他放下了冯宝宝的手,满怀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刚刚没办法控制好自己。”
冯宝宝咬了咬唇,垂下眼眸。
“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冯宝宝很清楚,祁铭仍介意,非常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他唇畔的笑有些不自然,其实心里在盘算着,要是哪一天被他知道,他一定会把那个禽兽活剥了,他又柔软地说,“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手。”
祁铭端来一盆温水,轻缓地用蘸湿了的毛巾给她小心翼翼地擦手上的血迹。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但隐隐有种感知,那个男人就在他的身边,很近很近,总有一天,会被他找到。
冯宝宝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沙哑地低低地开口。
“祁铭,我们别结婚了。”
祁铭的动作一滞,口气颇厉,“什么?”
“我说,我不想跟你结婚了。”
她盯着他漆黑眼珠,艰涩地说。
“为什么突然变卦?那个男人跟你说了什么?要挟你了?还是你决定嫁给他?”
祁铭乍得一抽身,俯视着她,面部有些狰狞。
冯宝宝什么也没说,她也无法说出口,只是像个罪犯似的低下了头颅,一声不吭,默默掉泪。
祁铭气怒地将毛巾一扔,扔进了水盆了,溅起了水花,有些洒在了冯宝宝的病服上,有些扑在了冯宝宝的脸上。
“他休想得逞。我们必须结婚,等再过两天,等你身上的伤差不多,我们就先去民政局领证。”
冯宝宝微微抬脸,用恳求的眼光看着他,可似乎他主意已定,不能动摇。
……
民政局门口。
祁铭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撑了把太阳伞绕到副驾驶座。
冯宝宝心惊胆战地捏着双手,很是犹豫。
“快下来吧,领个证只是一会会的事儿。”
祁铭笑着说道,径自去牵她的手,把她拉了出来。
冯宝宝紧紧咬着唇,时不时地张望着,生怕有陆晋原会突然出现。
慢慢踏上了民政局前的台阶,一步一步,走得格外艰难。
除了慌怕,这几天她夜夜失眠,现在真的没什么气力。
“祁铭……”她有些慌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我不能跟你结婚。”
陆晋原的话还犹言在耳,就像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会将他们一齐炸得粉身碎骨。
祁铭眉目间露出急躁之色,“你究竟还在害怕什么?任何事,我都会护着你。”
“祁铭,你根本不懂。”
肉在嘴边,只差一点就要吃掉了,却突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