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知道这人已恢复些许神智,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碰触上他的臂肌,而他不似刚才吻她时那般温柔,丝毫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就用力挥开。
刺眼的灯光下,男人死死盯着她。
“是你?”
他绷紧了身子,冷冷喝斥道。
萧怜儿的手被拂开,重重撞到金属床沿上,指骨发痛,揪起她一颗心。
夜风从未关紧的窗户中吹进来,吹起素雅的窗帘,凉风刺骨,又再次教萧怜儿抖了抖,再抬目时,只见他黑眸之中迸出的怒意如杀,恨不得真将她杀了才解恨呢。
然而,这一切都是拜这男人所赐!
“慕寒,你给不了我爱和婚姻,难道连性也给不了吗?”
她紧紧咬着唇,声音已是残破的嘶哑。
他起身,捡起一地的衣服,匆匆穿起,那件西服落在了里床,他强压着体内奔腾的欲流,冷瞥了一眼,便快步向门口走去。
剩下萧怜儿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冷冷笑开,这人明明最重体面,如今为了避免与她碰触,竟舍了西服。
他就真的这么讨厌她吗?
突的,她起身,不顾赤身裸体,亦不顾所有颜面,赤脚跑下了床。
萧怜儿从身后紧紧拥住了他,所有强忍的怨恨与苦楚在男人坚实的背上汇成了河。
“我不过是希望怀上我们的孩子而已,慕寒,请你不要这么残忍。只要今夜过后,我就不会再缠着你!”
“这辈子我只会和一个女人生孩子,那个机会我给过你,只是你不懂珍惜。”
他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可萧怜儿不顾一切地紧缠着他,“慕寒,你便真忍心弃了我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
池慕寒心头一扯,音色沉哑得骇人,“萧怜儿,我想曾经我爱你就跟爱你我这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一样。”
池慕寒只觉身体要爆炸,无论他说什么,萧怜儿都不肯放手,不依不挠地纠缠着。
女人的手又一次朝他身下探去,刚刚转明的意识又开始消沉下去。
萧怜儿勾唇一笑,“我不管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情,但,今晚我绝不会让你走。”
“是么?”
他阴冷扯唇,用仅存的一丝意识,将她用力推开,而他自己重重跌撞在墙角,疼痛让他感觉更清晰了一分。
眸光一扫,就看到电视柜上果盘边的水果刀。
一伸手,水果刀便在了掌心中。
萧怜儿见他拔了刀鞘,有些慌骇,难不成他会杀了她?
下一秒,就见他将利刃狠狠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子便染红了男子昂贵的白衬衫,可见他下手是多狠。
萧怜儿僵白了一张俏脸,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池慕寒手背伤口之处,他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再碰她……
池慕寒便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他对自己都能如此残忍,更何况对其他人呢?
“哐当”一声接踵而至,是他将手中染血的利刃用力摔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