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我不过是要你知道沈煜尘并非好人!”
他不过是用他的方式在保护她而已,这也有错吗?
她声线一哑,与她愤懑对峙着,“对,他们统统是坏蛋?那池慕寒你就是好人吗?”
伤她最深的莫过于池慕寒了,不是么?
“眉妩,你别这样。”
池慕寒眉头一沉,嗓音放软。
有些事他也不想戳破,因为那样会让眉妩很难受,可是沈煜尘一次次触犯他的底线,这是他不得已而为之。
他又伸手欲将她揽回怀里,她却用力将他推开。
“你也走!立马给我出去!”
眉妩这般强烈的态度,令池慕寒恼火。
他若不把这些事实抖落出来,按着沈煜尘那种阴险的个性,到最后眉妩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池慕寒冷漠地扫过她一眼,偏生不走,径直走到沙发那里,坐下。
透过微微模糊的视线,眉妩怒视这个赖皮的男人。
“池慕寒,我说,你给我出去!”
“眉妩,你确定要我走?你是要不顾牧曜的死活了?”
他两条修长的腿往茶几上一搁,闲散地交叠。
“池慕寒,每一次都同同样的方式威胁女人,很男人很英雄吗?”
池慕寒抬了抬眉,“你应该很庆幸能成为被我池慕寒威胁的女人。”
喜欢的,用尽手段得到,不喜的,毁之,于他来说,万事万物便是如此简单。
就像沈煜尘说的,沈眉妩这个女人成了他的意外,那么对他亦是如此。
他瞄了瞄茶几上的果盘,那蹩脚的刀工一看就是出自沈眉妩的手,“眉妩,过来,喂我吃水果。”
“你自己没手?”
“眉妩,你是想牧曜跟你爸一样蹲大牢蹲一辈子吧行,我让人把牧曜掉到你爸隔壁,让他们做个伴。”
池慕寒躺在沙发上,轻轻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接下,随手甩在一边,就好像这是他的房间,就好像他让别人坐牢是一间再简单不过的事。
见眉妩还干巴巴楞在那,“沈煜尘对你爸一直很憎恨,没少让人在狱中欺负你爸,不过我看在他是岳父大人的份上,早就给你摆平了。眉妩,你不是一直崇尚等价交换原则么?我帮你那么多,让你喂我吃个水果,这么难?”
眉妩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那封检举信,是很难短时间内出来,只能循规蹈矩地老实在监狱里服刑,好好表现争取减刑,眉妩还打算让父亲安度晚年的。
而牧曜正是最好年华,却被池慕寒弄进了局子里。
现在,池慕寒这番话,不仅是拿牧曜作为作为要挟,还拿她父亲做砝码。
于是,眉妩只能一步一步艰涩的上前,拿起搭在果盘一边的叉子,叉了一块浇了沙拉酱的橙肉缓缓送到他嘴旁,他却紧紧抿着唇,然后半眯着眸,用颇挑逗的口气告诉她,“喂我,用你的嘴。”
眉妩的手一抖,橙肉上乳白的沙拉酱不小心滴洒到他西裤上。
她知道弄脏了他的衣服会让他很不爽,果真,她看到了他眉梢拧过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很清楚这是他要发怒的节奏,但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叉子,保持着平稳的气息,“池公子,你到底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