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沈念安并无虚言。安娘的安危和前途你大可放心!”
“好好好!聂某放心了!”聂信忙着点头应道。虽然想不通,但实在太离谱了!
其他人就算满脑子疑问加上一脸震惊也没法再问了。毕竟多离谱都是人家私事!
“刚才我跟沈姑……”刚要再次说话的聂信尬住了,他现在称呼什么啊?
原来叫沈公子,后来说是公主女婿,公主为尊,所以随着大家叫沈姑爷。可现在呢?
“聂大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我的事情我夫人都知道的!”沈念安无所谓。但旁边的南知也心慌意乱,感觉自己来错了!
“刚才跟沈姑爷和各位大人说失望,是因为萧复很多事情都瞒着我。我也是这次回来才知道他是萧行古的儿子……”聂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都快死了!
“好好,聂大侠知道多少说多少,都全当说个故事,聂大侠不妨从头开始……”
“好,年初的时候,我还在山南县以砍柴为生,孩子他娘过世的早,所以只有我和安娘相依为命……”聂信开始了他的故事。
“正月中旬的时候,安娘突然发了恶疾,我带着她到县城看病,可怎么都看不好。钱倒是花光了,人却是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听说神医何不愈正好在山南……”
“何不愈说诊费一百两,我哪里来的一百两?可安娘眼看着就不行了,我就想办法挣钱也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当街卖身,就在那个时候,萧复出现了……”
“现在你也该知道了吧?这实际上就是他们专门针对你做的一个局。至于安娘的病,恐怕也是何不愈所为……”沈念安接话道。
“是啊,当日我感恩戴德,哪里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他问我敢不敢杀人。我虽然是个刀客却早已经解甲归田,怎么可能去杀人?”
“萧复却拿话来激我,他说我不守信用,说我不过如此?我这个人最在意这个,而且已经成为人家奴隶,又哪有选择?……”
“他这是完全把你吃死了,看来他们早就对你了如指掌,只等着你上钩!”沈念安道。
“是啊,当时我要是能想的再多一些,未必就不能识破他们的破绽。可当时受人救命之恩,理不直气不壮,无言可辩,要不然何至如此?”聂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让你杀谁?”沈念安问道。
屋里子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涉及到真正的作案细节了。很多谜底都将解开,很多真相也终于可以大白!
沈春枝双眼灼灼的盯着聂信,面前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母亲和弟弟的凶手。
“我当日也问他杀谁?但他却没有回答我,而是让我第二天申初到城北新悦客栈找他!”
“那天是哪天?”
“二月初八!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我没去过清溪县,更没有参与杀害沈家母子。”
“你说谎!”沈春枝急眼了。
虽然过去也没有实证证明上河村杀人案有别人参与,但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结果他却说没参与。沈春枝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沈姑娘,我聂信作孽太多,自知难逃一死。如果真是我所为,我没必要不承认。如果你们非要按在我头上,我也可以接受!”
“春枝,好好坐下听聂大侠说!”
“我本想如果他真要我杀人,我就算违背良心帮他杀一个,事后我也决计不留。就哪怕带着安娘再回江湖,也比跟着他好……”
“可第二天我去问他杀谁,他却说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个重诺守信的人。我当时还想着我真是下作,怎么能那么想救命恩人?”
“你没有看见何不愈?”
“没有,就看病的时候见过,至今也没有再见过何不愈。要不是这次看到他们一块儿被通缉,我哪里知道人家原来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