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走过去,担心地问:“甜甜,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馒头…”顾甜哽咽,抱着她大哭,“柯盛不相信我,他生我的气,他不许我走出家门半步,他说要将我禁锢起来,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可是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医生检查的单子说,是因为吃了打胎药才导致的有流产迹象,只是好在药效很低,所以孩子才没事,可我、可我怎么可能吃打胎药呢,不管我再怎么解释,柯盛就是不信我,你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的话刚落,柯盛推门而至,将一包药砸到顾甜的怀里,阴沉着声说:“按时吃药,如果我的孩子有半分好歹,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就见着顾甜又要放声大哭的趋势,言念脸色一凝,开腔说:“柯盛,一个因为孩子的到来,而整天幸福得只知道傻乐的女人,有什么理由会去杀害自己的孩子?你的判断,是否武断了些,如果她想流掉孩子,这次就不会去医院检查,而是直接去堕了胎,一了百了,你是不是该用你的理智好好分析一下,然后再做判断!”
“判断!”柯盛冷笑,“她的旧qiang人回来了,一个为了爱的人,什么事会做不出!”
旧爱?顾甜确实有一个旧爱,那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早到初高中的事,言念实在记不住那男人是谁,但依稀记得两人是和平分手,顾甜对那人的感情也不深,分手后没哭没闹没伤心。
言念头疼的蹙眉,这样一个毫无沾边的男人,居然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男人吃起醋来,简直要命!
她当真捏了捏眉心,替顾甜解释:“那男人回来找她,是那男人的事,顾甜喜欢的是你,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你不能因为有人喜欢她,就迁怒于她,这对她不公平,况且她还是孕妇,需要随时保持愉快的心情。像你这么说,那你在外面的女人隔三差五的找上门来,顾甜是不是也可以天天迁怒于你。”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柯盛讽刺,甩门再次离开。
言念被骂得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
床上的顾甜突然脸色一白,拽住言念的手,颤身道:“馒头,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礼拜前,我去见过柯盛的朋友…”她犹豫了下,又不确定的说:“可她是柯盛的朋友,没道理会害我们的孩子啊!应该是我想错了…”
言念眉一挑,“女的?”
“是。”
“这女的喜欢柯盛?”
顾甜默默地点头。
言念瞬间就笑了,气得冷笑。
她无奈的教训,“柯盛虽然生气得不可理喻,但他的一句话是对的,一个为了爱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常说一孕傻三年,你这都还没生呢,就傻成这样,生了以后还得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见与柯盛有关的任何女人。”
顾甜又是点了头,就再没抬起过,只是呆呆的沉思。
这事柯爸和柯妈不知道内情,他们都只以为是普通的动了胎气,柯盛甩门出去后,再没有回来过,言念不放心顾甜,一晚上守着她。
两个同是心事重重的女人,各自沉思在各自的思绪里,相对的话也就少了,言念偶尔的看向顾甜,心里总不免叹息,没人能一直活在快乐中,饶是她以为会就此幸福一辈子的顾甜都不能。
更何况是她,想想都有些痴人说梦。
凌晨三点,柯盛才醉醺醺的回来,听到楼下的车声,顾甜不暇思索的就蹦出去,言念反应都不过来,她就已经跑远了。
言念追出去,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愣了愣,柯盛醉醺醺的,而林暮年撑着他,看上去也喝了不少酒。
“顾甜,你先回床上好好躺着。”她看着林暮年,默了瞬,侧身给他让出道。
折腾一阵,又快过去一个小时,言念留宿下来照看着点顾甜,早前在隔壁收拾了间房,她以为林暮年要回去,结果却跟着她一起进了屋,不待门合上,带着酒意的吻便落了下来,用力的仿佛要将她吞没。
午夜,醉人的香吻。
一场又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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