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步进去从地上捞起她,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从脚尖扫到头顶,嗤笑说:“睡觉也能摔倒,这世界还有比你更傻的女人吗?”
言念干净素雅的小脸因太疼正揪成一团,无辜又错愕的瞪向他,声音像是扼在喉间的一根鱼刺,吞吐都不是,“你?我…”
她松了林暮年的搀扶,才意识到这屋子并非自己的家,连忙跑出房间,入眼的是欧式复式楼,整洁明亮干净的屋子。她顿时傻了,尖着声音问:“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和你在一起?”
林暮年眼一眯,“所以,在你将我家搞得乱七八糟之后,你就这么打算将这些事甩得一干二净?”
言念搅着两只食指,面部异常纠结,分明记得昨晚在酒·店喝了酒,然后好像…醉了?之后的记忆却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她无意识的咬住下唇,紧张问:“我昨晚醉的很厉害吗?”
林暮年但笑不语。
言念心虚不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难道,我欺负你了?或者…打你了?我昨晚是不是挺麻烦你照顾的?”
打?
他一个大男人倒不至于被她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给欺负了去,只是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也算是个奇迹了。
“真忘记了?过来,我帮你回忆回忆。”林暮年一笑,揪着她的后领子一路拖进房间的厕所里,“你的杰作我真是不敢恭维。”
言念捂住鼻子,扑面而来的酸臭味差点再次让她干呕。洗手台上积满一堆的酒渍,一直延伸到地上,简直污的不堪入目。她捂着滚烫的脸,不敢对上林暮年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不起,我马上处理。”
“急什么,再看看另一处。”林暮年再次拎起她的后领,带去另一个房间,地上琳琅满目铺着各种男士衣物,丢得乱七八糟。
言念垂着脑袋,这回连话都不敢说。自己将上司的家搞得如此天翻地覆,这么大逆不道的行为,除了可以写进人生中的黑历史,其实还可以顺道找一把大锤子从她的脑门上狠狠敲下来,然后两眼一闭两手一摊……
算了,不切实际的像白痴。
她硬着头皮上阵,边蹲下身收拾边说:“非常抱歉,我一定会收拾干净的。”
林暮年双手环抱着胸,清闲的倚在门口看她来回的忙活,嘴上继续得理不饶人,“要不是认识你,还真以为你昨晚是精神错乱,疯了。”
言念并不经常喝酒,偶尔也只是小喝几口,就算醉了也是躺床·上呼呼大睡的那种,这么疯癫的样子,连她自己也是头回知道。
“我还是拿去洗吧。”她抱着一堆衣服站起来,自动忽略掉他欠扁的话。
言念对林暮年的印象其实很矛盾,有时候觉得像位谦谦君子,待人谦和又温柔,有时候又觉得他太过薄情寡义,特别是嘴欠,常常一句话就能气得人七窍生烟。
比如,现在。
“让你洗?算了,还是不要糟蹋了我的衣服。”林暮年抱过她手中的衣服,毫不怜惜的丢回地上,将她塞回她睡的那个房间,“去洗簌,然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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