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郑三闻听,更是来足兴致,“费堂子,这个小徭役不但出口伤人,竟然声称纹修学堂没什么了不起,还要和我比试比试;弟子之间的切磋需要长傅允准,不过这样的东西就不必了,只要堂子点个头,我就答应了他!”
他开始吓唬陶浪,因为一百个短工加起来也不敢和弟子比试比试。
纹修学堂大堂子,在一定程度上甚至高过长傅,对于一个文钱不值的短工,当然可以下令,费长英迷惑问道:“你想与郑公子比武?”
与其说是比武,不如说是送死。
郑三吹口气就会把小徭役弄得粉身碎骨。
陶浪见周围一干人无尽鄙夷,甚至费长英都是轻视的目光,心火冲涌之下敞亮回答:“是的,我要和他比试!”
嗡!
周围炸锅。
别说是刚刚就任不几天的短工,就是在修弟子要和郑三生死决斗都要掂量掂量,无论胜负都没有好果子吃,输给郑三会没命,赢掉郑三可能会丢去修行的前途。
所以,无人愿意招惹这个趾高气扬的胖子。
“哈哈哈……”几个弟子笑得前仰后合。
郑三面如死灰,没想到威吓毫无效果,陶浪仍然不予反驳,被小徭役挑战,相当于他的母亲被七岁小男孩欺辱,赢是一定的,可是脸面尽失,“兔崽子,和你比!”
“不后悔?”
费长英也很生气,纹修学堂被收拾杂货的徭役短工挑战,无论准许还是拒绝名声都已不好。
陶浪骑虎难下,意识到刚刚到手的机会再次失去,在郑三面前真的是蚂蚁对大象,毫无出手机会,可是男人不是怎么做的,当面必须说得过去,绝不能临阵退缩,大不了一走了之,信誓旦旦回答:
“不后悔!不过,要三天后决战。”
三天,是用来安慰和告别杜小顺的。
能够走进纹修学堂,哪怕当个徭役短工,也是求之不得的机会,绝不允许杜小顺放弃。
“好,三天后,拜纹亭。”
费长英直接做主允许,学堂短工约战圣体五层的弟子郑三。
拜纹亭,是玄原天下各个纹修学府决斗厮杀的场地,相当于生死战场,双方无论伤残丧命,毫无怨言咎由自取,之所以称作拜纹,是对天下纹修的膜拜,也是对死伤者的安慰,一旦阵亡,就当作祭拜纹修而去。
纹修学堂顿时沸腾。
数千名学子奔走相告,这比堂子之间、弟子之间的生死状还震撼。
“一个毫无修为的短工,竟然挑战胖郑三,你们怎么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估计这个短工要寻短见,可是又想死得轰轰烈烈,所以选择了纹修学堂的拜纹亭,死在拜纹亭,应该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过,这个短工倒是很牛逼,谁都不敢挑战郑三,他却敢。”
“他叫什么?”
“说是叫陶浪,一个十七八的流浪儿,刚刚替换怠工的短工,不知道因为什么和郑三发生冲突,当场扬言要约战。”
“死是不可避免了,依照郑三的人品,一巴掌就得把陶浪排成肉泥。”
群芳女子这边景色稍有不同。
尽数白衣,纯洁而干净,又都是碧玉年华,再有修身之为,更显含苞待放。
“我瞧过了,那个陶浪看上去很是英俊呢,个头也不矮,笑起来特别好看,只是穿上杂工衣裳显得有些别扭,可以肯定的是,他一点修为都没有。”
“那他不就是寻死吗?”
“是不是情场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