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爱国一连五次,安排苏金去新的开采面拓荒。
其中两次发生了坍塌,但是苏金都侥幸地活了下来!
这个家伙,可真是命大。
姜爱国不敢再动作了。
因为苏金跟他有仇,是被他狠狠整治过的人。
一旦苏金认出了他,那么,一切都将陷入万劫不复。
他的假身份会被曝光,而他也会陷入跟苏金一样成为劳改犯的境地!
所以,整死苏金,一直以来都是姜爱国不遗余力在做的事。
这次,突然来了个跟苏金长的很像的男青年探望他,让姜爱国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那男青年,经他打听是苏金的弟弟!
他很怕苏金会被这人捞出去。
虽然他还没有暴露,但是有这么一个隐患,天天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也让姜爱国的日子根本过不好哪怕一分钟。
就在苏银绞尽脑汁,怎么能把苏金提到轻犯区的时候,姜爱国也在绞尽脑汁,怎么能让苏金送命。
苏金这一天一连打了十七八个喷嚏!
他连呼不妙——自己肯定是着凉了,在这个鬼地方缺医少药的着凉了,万一发起烧来,那就可能是要命的症候了。
苏金连灌了三大缸子开水,才“咣当”一声倒在硬木板通铺上。
苏银第二次来到劳教所的时候,带来了三条烟。
姜爱国已经跟同事们说好了,这次由他来接待苏银。
把苏银引到最里面那间办公室后,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努了努嘴:“你也坐呀!我姓徐,你叫我徐管教就行。”
苏银陪着笑坐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条烟,放在了桌上:“徐管教您好,我是重刑犯苏金的弟弟,我叫苏银。”
姜爱国一边伸出手来,飞快地将那条烟摸到了抽屉里,一边露出一点笑容来:“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啊。”
苏银继续陪笑道:“亲兄弟嘛!我们又是两个挨着的,他是老二,我是老三。管教同志,其实我哥犯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错,就是两个知青打闹,他下手重了一些。”
姜爱国竖起眼睛来:“这还叫不算什么大错吗?下手重了,是怎么重了?把人弄残疾了,还是弄死了?得!你也不用跟我狡辩。凡是分到重刑犯区的,那绝对手里指不定是有人命的!”
苏银也不争辩:“其实我哥身体挺不好的,家里也挺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听说咱们有个政策是交一笔保证金,就能把我哥转到轻犯监区去?”
姜爱国掏出一支钢笔,倒过来敲着桌子:
“政策是有这么个政策,可是政策都是给表现好的人才能用的!
这个苏金,据我所知一向奸懒馋滑!
能少出些力气,就少出些力气!偷懒得很!
每次月底的评定,他都是倒数啊,垫底的!
这样的人,如果把这么光荣的转监区机会给了他,那其他的人都会不服气的呀!”
说完,继续有节奏的用钢笔帽敲击着桌子。
苏银还陪着笑脸:
“是的,这还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表现就差了点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