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珞再醒来时,人已在马车上了。
没有官道,路面坑凹不平,哪怕马车走得很慢,依旧东倒西歪。
楚珞揉着眼睛,惺忪中好像在车厢里看见一个人影,“是谁?”看起来好像是个身材消瘦的男子。
当然,禺疆神教到处都是身材消瘦的男子,很难找到胖子,更难找到女子。
传闻成亲后的教众有另外的住所,所以说奇葩地方破事儿多——楚珞内心吐槽着。
见女子醒了,孟白便推开紧闭的车厢窗子,“殿下,是我。”
楚珞一愣,“孟白?”
孟白尴尬地垂下眼,“如果殿下不想看见我,我立刻下车。”
“不是,”楚珞急忙解释,一边解释一边从柔软的毛毯上挣扎着坐起,“我没有不想见你,你别多想。我只是没想到车里是你罢了,你最近好吗?”
孟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很好,殿下呢?”
“啊?我?”楚珞想到这五天遭的罪,“就……也挺充实的。”
“……”孟白。
楚珞突然发现,自己本应满是泥土的手,干干净净,连指甲缝都是干净的。
孟白,“抱歉殿下,我见殿下的手和脸有些脏,怕殿下因此生病,所以刚刚……未经殿下允许,帮殿下擦拭,多有冒犯,请殿下别怪罪。”
楚珞失笑,“这有什么可抱歉的?我谢谢你还来不及,擦得对,病从口入,都是这脏手的锅。”
“殿下口渴吗?我给你拿水。”
“有水,太好了!”楚珞想哭——终于要结束茹毛饮血的生活了!
孟白拿起一旁的红泥水壶,倒入碗中,“这个水里面加了一些生津止渴的药物,还有薄荷粉,能让口中舒爽一些。”
“那可太好了!谢谢你孟白,你永远是我的及时雨!”楚珞感动得不行。
孟白递了碗过去。
楚珞接了碗直接干了,整整五天的痛苦,瞬间消失了一半。
孟白又问,“殿下喝粥吗?这里有出发前熬好的粥,现在还热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