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没有回答,伸出右手晃了晃,“十万?”
呵呵,果然是老狐狸,很准确地抓住了她的“软肋”,知道只有钱才能驱使她推磨。
麻蛋,为了可爱的毛爷爷,去就去!不就是进去听那些神经病阴阳怪调地念几句破诗嘛,还不简单!
她很聪明地抓住重点,不再纠缠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咬了咬牙,“行!不过你现在就要把钱给我!”
陆知行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很爽快地拿出手机把钱转给她。
听到到账的短信通知,秦舒曼的心顿时轻快了许多,嘻嘻,这个世界上还是钱最可靠,有钱就有幸福。
嗬,她可从来都不怕承认自己就是个拜金女!
她以为这不过是校诗社的人自己小打小闹搞的诗歌朗诵会,进去礼堂后才知道原来不止校诗社,很多社团都有参加,比如校学生会、留学生联合会、文学社、话剧社,还有很多校领导。
陆知行是作为校董被邀请来的,因此坐上了右上角的贵宾席,秦舒曼自己找了个极偏僻的地方坐下,蛰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偷溜。
刚坐下就收到陆知行的短信,警告她如果半途溜走下个月就收不到“生活费”。
秦舒曼心里一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马勒戈壁,这老家伙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她想什么都知道!
他又发了个笑脸过来,“我会盯着你~”
刚刚在停车场已经有人看到她和陆知行在那边“拉拉扯扯”,再加上两人是一起进来的,一坐下她就感受到许多好奇的眼光。
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连坐在前面几排的穆大校花,也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地回头瞪了她好几眼,秦舒曼心里冷笑。
尼玛,她突然有些好奇,要是穆大校花知道她也只不过是陆知行的小三,哦不,说不定是小七、小八、小九,会是什么反应?
不一会儿卓阳这个校学生会主席也来参加了。
也是,这种隆重的大会,他怎么可能不来?
一看到秦舒曼,他就高兴地凑过来坐在她旁边。
秦舒曼知道陆知行正“盯着”自己,于是故意和卓阳聊得热火朝天,有说有笑。
朗诵会很快开始,文学院院长亲自上去致开幕词,把“著名爱国诗人北城”大大赞扬了一通。
都说最好的商品在广告里,最完美的人在悼词里。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林北城是什么样的人,听到院长这一番溢美之辞,估计秦舒曼都要被感动得泪流满面了。
然而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讥笑。
文学院长致辞后又请“澳洲华人代表”、“本校校董”陆知行先生上去讲话。
陆知行近来频繁在白城大学亮相,风头很健,早已吸引了一大批小女生。
他一上台,底下就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尤其是穆大校花,双眼放光地看着他,鼓得特别起劲。
秦舒曼呵呵冷笑。
那老家伙也把林北城大赞了一通,说他“善良正直”、“热爱祖国”、“诗里处处透着童真之心”,总之是好话说尽,而且越说越激动,情绪高昂,似乎很崇拜林北城的样子。
麻蛋,这些神经病,真把林北城当成大圣人了!
两个大人物废话完后,诗歌朗诵才正式开始。
一个个文学青年上台,或激情澎湃,或哀怨伤感,或如泣如诉地朗诵北城的诗,感情丰富,表情到位,倾情演绎。
秦舒曼在底下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一阵一阵发麻,每当朗读者读到激动之处,她就有一种很想抓狂的感觉。
再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被感动得热烈盈眶,礼堂里安静得只有朗诵者的声音,空气中萦绕着一种神圣感。
秦舒曼觉得自己被那些矫情的朗诵给恶心到了,差点没吐!
她冷呵呵地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起身离开礼堂。
在外面抽了两支烟才进去,进去的时候朗诵已经结束,文学院的教授正在做点评。
卓阳拧开一瓶水递给她,问她觉得朗诵会怎么样。
“恶心死了!”秦舒曼直接回答,声音还挺大,顿时就引来周边同学的侧目。
她无所谓地轻笑,接过瓶子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