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林皓朗吃了午饭,等他睡着后,秦舒曼才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她给童欣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她有点担心,决定回出租房看看。
回家一看,童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放下心来,正要关门,眼角的余光扫到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瓶。
麻蛋,这女人是不是想死啊?昨天才流产,今天就买醉?
她走过去用力一踢,啤酒瓶哐啷哐当一阵脆响,童欣醒了过来。
“曼曼……”她拧着眉,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你回来了?”
秦舒曼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抱着胸居高临下睨她,“不就是流掉个受|精|卵嘛,至于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是说你打算不管你乡下的妈妈了,想给那个受|精|卵陪葬?!”
提到她妈妈,童欣的瞳仁缩了缩,挣扎着爬起来,“我、我睡不着,所以喝点酒。”
秦舒曼扶住她微微踉跄的身子,“你可不可以活得潇洒点?!就你这模样,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童欣甩开她的手往卫生间去,“我也想像你一样潇洒啊,可是我做不到!你根本就不知道被自己爱的人狠狠伤害是什么感受……”
看到秦舒曼瞬间冷却的眸,童欣及时噤了口,怔怔地看着她。
半晌,童欣才掀了掀唇说,“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没等她“只是”出个屁来,秦舒曼便冷冷道,“正因为我被渣男伤过,知道自己当初有多愚蠢,所以才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童欣,你别傻了,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动物,为了一点蝇头微利,他们可以踩着你的背,无视你的血,微笑地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爱情可以连命都不要。可是,没有人会在乎你的付出,更不会瞧得上你那点可笑的爱。”
童欣抖着唇,痛苦地看着她。
秦舒曼轻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信任,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爱你,你只能自己爱自己,明白吗?”
童欣似懂非懂地点头,双手拧着衣襟。
虽然是同龄人,可是她总是觉得秦舒曼比她成熟、比她冷静,也比她看得透彻。
有时候,她更像是她的姐姐,可以一语点破她的困惑,带着她走出迷惘,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和秦舒曼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而当年一起玩的女孩子,有些就是因为受不了秦舒曼的臭脾气,彼此形同陌路了。
这傻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
秦舒曼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对牛弹琴,也不再啰嗦了,问童欣吃午饭了没。
童欣说还没,秦舒曼便帮她叫了外面,盯着她吃完。
怕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会胡思乱想,秦舒曼拉她去逛街、看电影。
昨天刚从陆知行那里敲到一笔竹杠,秦舒曼心情大好地给自己买了个古驰的最新款包包。
童欣也拿出赵一凌给的卡刷、刷、刷,心情自然也跟着好了很多。
两人晃了一下午,在外面吃完晚饭才回公寓,一进门就接到菲姐的电话,说酒吧终于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