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烙天真的想要将身份全部掩盖,就不会让广靓颖知道他在找他,但大烙天却又需要一些遮掩,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究竟什么原因让这个事情变得甚至有些玄妙呢?
“请坐。”
大烙天邀请许开坐下,然后指了指那个中年男人,笑道:“这位是我最看重的一位徒弟,姓孔的是他。所以喊你的人是他,开房间的人也是他。”
许开顿了顿,暂时明白了一些事情。
今天真正要喊许开过来的当然是大烙天,但是名义上却是这个姓孔的中年男人,而这个姓孔的中年男人只是一个挡箭牌,名义上的挡箭牌。
这个挡箭牌只需要存在,并不需要尽善尽美。
既然如此,大烙天要与许开说或者要与许开做的事情,是需要遮掩但却不需要保密的,有一点类似于在大排档喝酒之后的人想要上厕所撒尿,但附近没有厕所,就随意找了一辆汽车,在汽车的后面撒尿。
这个时候,所有人看到这个人都会明白他是在撒尿,但谁也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他在撒尿,而且只要他找了一个遮掩体,就可以杜绝很多指责喝骂以及不必要的麻烦。
大街上光明正大地撒尿,以及趁着夜色在汽车后面遮挡着撒尿,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人们对于这两件事情的看法却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大烙天可以与许开说或者可以与许开做这件事情,别人即便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大烙天表现得太明显就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许开也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大烙天要找许开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大烙天显然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直接道:“你当然见过我。”
许开点头道:“在东海军区。”
大烙天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按摩手法治疗伤病最开始源于哪儿吗?”
听到这个问话,许开心头一突,道:“中医。”
大烙天为什么要聊这个话题?
许开并没有皱眉,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
不管大烙天想要说什么,许开都决定自己绝对不会全部说出,更不会承认大烙天的任何猜测。
而且一旦有什么不妙,许开完全可以甩袖而去。
许开自忖这里绝没有人拦得住自己。
大烙天道:“很巧的是,我祖上便以按摩手法立道,这手法从古传至今,乾隆时期,后宫有三位娘娘,每天若是不能被大家按摩手法所舒筋活血,便睡之不香,甚至当年慈禧太后也颇为青睐。所以绝没有人能比我们大家传人更了解按摩手法以及按摩人体上的各个穴位会对人所造成什么样的作用。”
许开扬了扬眉,淡淡地笑道:“是吗,大家真是显赫啊。”
“你现在对我一定毫无信任之心,甚至觉得我是故意在你面前显摆……”
大烙天忽然站了起来,双手负背,身形看起来忽然落寞许多,道:“西医昌盛,中医落寞。中医落寞,不仅仅是中医的不幸与悲哀,也是华人的不幸与悲哀。因为中医乃是华夏的国粹!我一直都希望华夏有一天能够重振中医,只是我已经老了,只怕已看不到那天了,但是年轻人可以!”
大烙天看向许开,面带慈悲,道:“年轻人,你给柳将军按摩的时候,旁人看不出什么,但却休想瞒得住大家传人。我看得出来,你双手按摩的时候根本没有使用什么力道,甚至每一个按摩的位置都与穴道大偏其途,甚至你那所谓的按摩手法不过是挠痒痒而已……虽然我不了解你的医道,但按摩这种东西,本就是需要刺激穴道的,你连穴道在哪儿都拿捏不准,怎么可能激发人体潜能?怎么可能刺激得伤势好那么快?”
许开的拳头已经攥紧了。
许开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尽善尽美了,没想到还是被大烙天看出了毛病。
许开很清楚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得用一些暴力手段来解决今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