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哥可是要做驸马的人了,以后没准儿不必亲上战场就能享尽荣华富贵。
而且公主有孩子,四哥一成婚直接做了父亲——”
魏行渊淡淡地睇了一眼过去。
卢长胜背脊一凉,立即住了嘴,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个阮星澜有点子本事,而且很是旁门左道。
用兵不照常理来……等四哥与他交手几次就知道了。”
魏行渊没有说话,低头喝茶。
卢长胜缓缓地舒着气,暗忖四哥可真是吓人,下次再也不敢胡乱开四哥玩笑了。
……
船舱外面,两个杂役打扮的人按着上头管事的指派,将大木箱搬往地下船舱。
这两人正是阮江月与阮星澜。
二人上船之后,便将两个杂役打昏换了他们的衣裳。
天色黑沉,他们又反应机敏倒是蒙混了过去,没被发现。
等所有的木箱都搬进去放好,管事吩咐休息之后离开了。
船舱底部的小房间,就是阮江月和阮星澜的休息之处。
昏死过去的两个杂役还在角落藏着,让本就窄小的房间变的更加拥挤,根本是没法下脚。
阮星澜便旋身坐在装着杂物的麻袋上,牵了阮江月的手让她靠坐在自己身边。
小舱房原本冷气阵阵,如此这样贴着坐在一处,倒是能相互取暖了……
阮江月这般想去,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来:“还好藏了点儿吃的,不然可要饿坏了。”
她打开油纸包,将一个包子朝阮星澜面前递去。
阮星澜接下,有些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藏的?我怎么都没注意到?”
两人同住客栈,后来一同离开,转往被屠戮的山村,再一起上船到现在,一直是形影不离,他根本没看到阮江月准备食物。
阮江月笑道:“你换衣服的时候我不是去给小二还伤药吗?那时候要的……
很小的时候在威北将军府上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那时候为了不挨饿,有吃的我就多存一些。
然后等仆人不管的时候拿出来吃。
虽然后来没挨过饿,可这习惯却是一直留下了……你别说,这习惯还挺好的。”
阮星澜心尖儿有些犯疼,掌心便忍不住抚了抚阮江月的后脑。
“快吃吧。”
阮江月自己咬了一口,笑道:“是白菜馅儿,我一直揣在怀里,这包子现在还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