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要住到几时?”
“他就没想回来。”
“为何?”
“母后病逝以后,父皇就没了野心,否则,他也不会拿龙体欠安为借口,早早就让禽长泽监国。
虽说现如今,他的身子没有大碍,但到底伤怀多年,哪怕牛清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他返春。
父皇自知精力有限,决意常住翡华山,陪伴母后,某无论身为儿子,还是储君,都没理由劝他。”
也是。
“殿下何时回南宫?”
“顽顽着急了?”
“不是!”
“呵呵……”秦长风轻笑,眯着眼睛笑答,“最多三天,某便会回来。”
看来她得在三天之内,安排好良娣、良媛们的侍寝。
“关于北方三城的赈灾款,殿下有对策了吗?”
“还没。”
“我有一策,愿献给殿下。”
“说来听听。”
“先前在金陵,殿下给了我一百万两,那些银两我一直没动,如今,正好拿出来给殿下应个急。”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当然不行!”秦长风伸手,把溶月揽进怀里,“一来,这是某给你的彩礼,是你的私房钱,不能动。
二来,这是西汉的灾情,如果这一回由顽顽填补,那么下一回,百姓还会揪着顽顽,要你填补。
第三,西汉是国库没钱,不是西汉没钱,而国库没钱和百官有关,孤正好借着赈灾一事,点点他们。”
“可赈灾的银两一日不能凑齐,百姓就要多受一日苦,甚至有人会借着这个事,坏殿下的名声。”
“放心,坏不了。”秦长风眉眼一弯,“明日,某会让人,把西宫库房里的所有东西送去内史府。”
“咳——”
坏,太坏了。
西宫库房里的好东西,一半在她成婚时,被送去了宁家,还有一半在她回门的时候,送去了元家。
剩下的那些东西,加在一起不知道够不够一万两,他拿一万两充作全部身家,拿来当做赈灾款,百官若不效仿,得被百姓骂死。
“殿下为百姓倾家荡产,妾身作为妻室,怎能袖手旁观?
明日一早,妾身就下令,停了中宫、西宫妃子的四季新衣,胭脂水粉,并把银钱送到国库,用来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