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单春秋以为白子画师徒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卜元鼎绽放出不属于它的光彩,一道紫色光芒冲天而起,皑皑白雪都被映成了帝王紫。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单春秋不得已丢了卜元鼎自保。
却见地上出现了一跪一躺两个人,白子画脸色青黑,一副中毒颇深、命不久矣的模样。
花千骨神色慌乱,就要去吸他身上的毒,单春秋快意地看着这对师徒,收回卜元鼎就要对二人下手。
还没等他动手,一道清湛的剑气直冲门面,他险而险之地避开那道剑光,背后却被另一道剑气刺穿,鲜血撒在白雪上,热意很快就将冰壳凿出一枚深眼来。
他恼羞成怒,一张阴阳脸变幻莫测,双手化爪朝四面八方攻击。
前来救援的东华上仙连忙撑起一道护罩来,摩严与笙萧默配合默契,从两侧包抄,同出一脉的长留剑法直击要害;无垢上仙布下阵法限制住了单春秋的行动。
突然一道绯红色的剑气袭来,带着极重的魔气和血气,千山白雪散发出的冷气都被这恶煞之气压了下去,整片雪域都散发着不祥。
几人的攻击也在这般邪煞的剑气下冰雪般消融,无垢上仙布下的阵法更是被强行破坏了,杀阡陌竟是又变强了。
“绯夜?”无垢上仙看着那道剑光拧起眉来,这剑已经多年不出鞘了,小一辈的根本不知道此剑的威力,一如杀阡陌这个人般神秘莫测。
“单春秋!谁许你私自伤害小不点?”杀阡陌提着绯夜剑,一双满是风情的眼睛狠狠剜了单春秋一眼,然后担忧地要去扶倒在地上的花千骨。
花千骨这时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她师父的伤和眼前的这两位脱不了干系,眼神戒备地拔出断念护在白子画身前。
摩严欣慰地看着花千骨,总算脑子清醒了一回,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总算把人拉回正途了。
还没等单春秋辩解,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晕眩,不好,是夏紫薰!能这般无声无息伤人于无形的除了夏紫薰还有谁能做到?
杀阡陌连忙将单春秋拉到了身后,丢下卜元鼎就要用不归砚逃离此地。
“想跑?”摩严大喝一声,剑光如虹,一剑朝逃跑的二人劈去;其他人分别从不同方向施展自己最强的一击。
五颜六色的剑光如网一样将二人围得密不透风,锋利的剑芒天谴一般朝他们头顶落下,势必要将他们的性命留在这里。
二人如笼中困兽一般接受着审判,单春秋那张阴阳脸变幻得更快了;杀阡陌的绯夜也绽放出耀眼的光彩来,要全力为主人挡下这一击。
夏紫薰现形,忙闪身去救治白子画和花千骨。
“紫薰上仙,求你救救师父!”花千骨满脸泪痕,身上受了几道伤,鲜血缓缓渗出,言之切切,不可谓不凄惨。
“放心,”夏紫薰忙摸过白子画的脉搏,脉搏微弱,竟是中毒已深的模样!
夏紫薰忙从虚鼎里掏出延缓毒素的丹药喂给白子画,施展灵力为白子画逼退卜元鼎之毒,以防毒素蔓延过深。
谁知她的灵力甫一入体,毒素蔓延得更快了,夏紫薰不得已封住了白子画的几处穴道,将毒素暂时封在了身体里。
另一边,杀阡陌看着头顶密密麻麻的剑光忙驱动不归砚要逃,单春秋则拿着卜元鼎释放毒气挡在他身前为他拖延时间。
可单春秋到底不能熟练使用卜元鼎,方才白子画中的毒已经是极限了,因此炼制出来毒药并不如白子画所中之毒剧烈,但也不容小觑!
摩严冷哼一声,剑芒大盛,不自量力!笙萧默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憎恶来:
当日让他们逃了本以为能改邪归正或者躲着不出来,没想到竟是在这里等着,敢伤他的师兄就得做好把命留在这里的准备!
余下几人都是白子画的至交好友,看着杀阡陌和单春秋的眼神已经想在看一个死人了,敢伤害他们的朋友那就得做好把命留下的准备。
一部分灵力护住心脉抵御毒素,一部分则是全力进攻。
被困的二人寡不敌众,在落雨一般的剑芒下宛如一粒渺小的尘埃,无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