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等待的白子画和云萱看到的就是一个发髻蓬松的女子挎着一篮子青色的莲蓬缓缓走来,她在荷叶丛里被搅乱了头发,发带和发扣欲落不落,看着有些滑稽。
“师父——”云萱忍着笑接过了微生磬手里的篮子,怎么对方钻一趟莲池就给弄成这个样子?若是对方到人间的莲塘里去怕是头发都要散开了。
“这莲花深处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横七竖八的,一不小心就要被荷茎挡住,”微生磬懊恼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幸好池子里没蛇……”
“师父您怕蛇吗?”云萱放下篮子帮着对方整理头发,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怕啊,”微生磬神色莫名,谁说她怕蛇了,“但凡有蛇今天就可以用莲子炖蛇羹了。”
“你听谁说我怕蛇了?”微生磬不明所以,谁又在外面给她造谣了?她哪里怕蛇了?
云萱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果断卖队友,死道友不死贫道,左师伯你可一定要原谅我啊!
果然微生磬听了之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切,就知道是他,”净知道给她在外面瞎造谣!
“蜀山的左星然怎么这样?”白子画嗔怒,气势看着很是可怕,吓得一旁的云萱有些抵挡不住对方的威压而扑到了微生磬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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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别气,这小子给我造谣也不是一两天了,”微生磬搂着云萱安抚着,转头去安抚白子画,“互相造谣而已,我又不是没干过。”
“此非人为,”白子画声若寒潭,眼里也满是冷色,云萱看着不敢抬头,微生磬倒是不怕。
“噗,”微生磬笑出声来,就爱看一些一本正经的人怼人,“我们互相造谣也有些年头了,以前都是小打小闹,这次造谣造到我徒弟耳边也得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了。
师父不必动手,此事全权交给我处理便是,小辈之间的玩笑闹到长辈跟前不好看。”
不过适当给摩严透个底也使得,鬼知道摩严有没有放弃撮合二人的想法,若是没有这一桩事也足够打消摩严的念头了。
此事自然轮不到她动手,她还有个超级护短的师父呢,她只需要收拾左星然就行了,省的白子画动手让长留和蜀山面子上不好看。
“你这朋友真是放肆,”白子画脸冷得直冒冰渣,冷气嗖嗖地往外放,吓得云萱大气不敢喘,窝在微生磬的怀里不抬头。
“我也很放肆来着,”微生磬笑着说道,“我们小辈之间的事情就小辈之间来解决,不然我不是胜之不武吗?”
微生磬仰头看他,眼底都是祈求之色,看着像是在跟他撒娇,看得白子画气顺了不少。
微生磬这人鲜少撒娇,就是撒娇也是跟同性撒娇,从来不会在异性跟前露出这般娇痴的模样来。
而被认定为撒娇的微生磬本人却并没有这个自觉,只是专注地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放左星然一马。
心里却是在想能从左星然那里要点什么过来,或者是能以此为资本嘲笑左星然多久。
“师父,求你了,”微生磬双手合十,笑着跟白子画讨饶,看得白子画一腔怒火哪里还发得出来?只是对左星然的印象分下降了很多。
见白子画息怒了微生磬决定要把左星然那个恶作剧礼物的事情瞒下去,否则让对方知道他的徒弟让人给捉弄了估计得撕了对方了。
“师父,我和萱萱打算做莲蓉糕你吃不吃?”微生磬放开云萱,提了提装满莲蓬的篮子,试探地问道。
作为有上帝视角的人,微生磬自然知道对方不嗜甜,问对方吃不吃莲蓉糕也只是客气客气罢了,根本不祈祷对方会回应。
可现实确实是给了她一个惊喜,白子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毫不犹疑地答应下来,其爽快程度让微生磬怀疑对方是否被夺舍了。
微生磬也只是失态了一瞬,下一瞬就笑吟吟地让对方去正殿等待了,她可不希望看到白子画这个估计饭都没做过几次的人去炸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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