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好好休息吧,云萱告退了,”云萱淡定地行了一礼便去西楼寻她师父去了,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得去跟师父说道说道。
无垢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苦笑连连,这便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生死劫,好一个生死劫。
云牙已死,留下的只有一个永远都无法释怀的无垢。
哈哈哈,生死劫果真灵验啊!
正殿,白子画和微生磬师徒二人脸色一个比一个严肃,仔细看还能发现微生磬的脸色略有些心虚。
开玩笑,一千多年没人训斥过她了,她又不知道对方的态度,她能不心虚吗?
“你可知错?”白子画脸色难得的严肃,比之在长留素有凶名的摩严也不遑多让,微生磬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心慌。
微生磬闻言果断跪下认错,“徒儿知错,”都说错了那还能否认吗?但是改就别想了,不可能改的,一辈子都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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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屡教不改!”白子画气得脸上都浮现出一层薄红,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但微生磬这人一身反骨,既然白子画说她错了她能一错到底,这锅不能白背了不是?
微生磬这副拒不认错的样子气得白子画肺都要炸了,他终于理解摩严面对他的时候为什么总是那么生气了。
师徒二人都有些倔强在身上,微生磬这人又是被宠到大的,虽说栽过跟头但到底改不了,因此两头倔驴对上的时候全看谁的忍耐程度比较高了。
微生磬这人脸皮厚,且逆反心理极为严重,对上白子画根本不带怕的。
白子画则是气得直冒火,他这么多年的涵养对上微生磬真是被摧毁得一点都不剩,针尖对麦芒的,只看谁肯先低头了。
顾及着情分白子画也不可能让对方跪太久,只是这性子还是得磨一磨。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这不就是微生磬现在的样子吗?
“师父,你知道我改不了的,”微生磬起身坐下,先笑了笑,可态度依旧没有改变,她是不可能改的,这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
“师父不是叫你改,”白子画语气也软和下来,“只是你性子太过极端,磨一磨也能让自己好些。”
“师父,剑器哪有钝的?”微生磬拿剑器自比,她是剑修,剑修的剑没有钝的,只有一往无前的锋利。
“为师并不是叫你做一把钝剑,只是希望你能稍稍收敛些锋芒,锋芒太盛伤人伤己,”
白子画叹息着解释道,微生磬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只是他们的性子都太过强硬了,若不是对方先软和了态度,说不定今日便要不欢而散了。
“我知道了,”微生磬点头,至于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个未知数了,面子还是得给的。
“伸手,”白子画作势要给她诊脉,谁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会不会联合檀凡一起来哄骗他这个师父,还是眼见为实。
微生磬也不慌,自然地将手伸出去了,她好像谎撒得太多有点翻车了,但这次没骗人就是了,随他怎么诊。
微生磬身为女子体温会偏低一些,因此白子画探上去的时候还蹙了一下眉,觉得对方体温低了些。
诊脉要花费的时间久一些,微生磬又不能乱动,只好坐着胡思乱想。
无垢上仙和云萱的孽缘算是到此为止了,及时止损这是微生磬曾教给云萱的道理,这些年对方一直实践得很好,对上这么一桩孽缘应该也得心应手,她也无需再担心了。
毕竟在她心里,她可是很看不上无垢的,准确来说原着里她也没几个看得上的,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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