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脸严肃郑重的问:“你还生气吗?”
书心先是一愣,缓了好一会才止住笑意,而后缓缓回他。
“昨日是生气的,今天已经想通了,你嘴上说利用我报复星铭,实则为我考虑,我又不是黑白不分的人,怎能不明白你的用心?”
他听到这么说,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手上也拿起筷子要吃东西了。
书心将那碟胡萝卜推到他跟前,说道:“这东西,何时偷着种下的?如今挖出来,也是为了道歉吧。使君不必如此。”
“你不是想吃么?种在老樊头隔壁…”
提到老樊头隔壁,俩人都想到了连翘和杨大夫那一件事,书心还没说什么秋后算账呢,他已经主动解释。
“这次是真的,没有骗人,种在连翘那片地,距离不远。”
“嗯。”
书心点点头,表示信了这副说辞,之后便没话可说了。
葛伯阳不牙尖嘴利,她反倒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了。两人也都安安静静的用饭。
突然之间,俩人竟然同时开口:“对了!”
“你先说。”
连续两次话撞到一块,两个人都无奈的笑了。
书心没再张口,只把昨日新做的那个长命缕盖到桌上,推到那碟胡萝卜旁边,说道:“昨日做的,刚想起来。”
他拿到手里看了又看,才抬头望着她:“多谢。”
“不客气。”
书心说:“你收留我们母子,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往常听人说起,葛伯阳是彬彬有礼的君子,举止有度,但她从未见过,今日见他这副打扮,才猛然发觉,君子六德不止是装出来的呆板礼仪,更在日常之中。
他看似举止无状,实则对老者恭敬有礼,不以地位看人,她和他无亲无故,对她也算以诚相待。
礼、义、仁、厚、智、信,全都一一践行,的确可称得上君子。
想到这些,书心又问他:“我和爰郎无处可去,使君的院子,以后还能住吗?”
“住啊,这本来就是你的院子,方…你爹置办的。”
他改了口,不再叫方大哥,又转身回到屋里,拿了个小匣子递过去。
“这是薛小子给你的,说是你名下的东西,我看了一眼,都是在晔城的。”
书心接过一看,里头装的竟是他纳清烟为妾时,放在她名下的东西。
当初的承诺仍在,人却早已经分道扬镳了。
还未发问,葛伯阳主动张口:“日后还在同一屋檐下,定是要坦诚相待的。这是你去阳城时,我从他那要出来的。”
“他并未主动提,不过我一开口,他便没有拒绝。我一直想着,你俩感情还在,怕你改变主意,所以扣下了。”
葛伯阳用那有些白净,但眼角已有皱纹的脸庞对着她,真诚的说道:“和他相关的,我再没有隐瞒你的了。”
“真的?”书心有些狐疑。
“真的。”他眼神坚定。
“那和你相关,和我有关的呢?”
……
他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朝食都不吃了:“夫人,我突然想起今天还要上值,先走一步!其他事宜,来日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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