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邓卓知她和杨替不清白,也知星铭早晚要怀疑他,早就勾搭上了陈将军的女儿,不等她和杨替私奔,邓卓已经成了亲了。
最后良淳被赶出北州,邓卓却是毫发无损。
他都成亲了,星铭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他呢?
当杨替把这事告诉她的时候,书心当即就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不是要先建功立业后成家的吗?”
“形势不待人。”杨替曾这么回答,这是他少有的很没把握的感慨。
如今驾车送她,恐怕也是他想到星铭心中所想。星铭的新夫人有孕,又喊她过来,以遣散姬妾之名,向新夫人表忠心,自然是不好自己派人相送。
而她与他过去的感情并不一般,又不能真的完全不管,邓卓就是考虑到这些,才派了隋不两兄弟过来。
“走吧,给你们邓哥一个面子。”
书心仍然喜欢表里如一的正直人,于是坐上了隋不醒的牛车,要他把她送到城门口就行。
“以后谁也不认谁了。”
这话一出,隋不醒扭过头看她,“可是邓哥让我把你送到鹤亭,不让我回来了。”
“为什么?”这下书心也不明白邓卓的意思了。
他摸摸脑袋,说不清楚。过了一会又忍不住问,“夫人,你真的嫁给了和州刺史吗?”
“小夫人带着小姐回晔城了,新夫人在养公子,大将军说,你……”
隋不醒“你”了大半天,后面的吞吞吐吐,一个字说不出来。
书心名义上嫁给葛伯阳,实际上事出有因,外人并不知内情,不醒恐怕也不知,所以才对这件事惊讶,甚至难以描述。
书心也不欲告诉他真相,于是便抱怨起他的牛车来,“你什么你,还不驾车?多少年了,还抠抠索索的,送人都不舍得驾马车,还没出城呢,天都黑了。”
噼里啪啦的如炮仗一样,不醒喏喏不知咋解释,只好狠抽一鞭子,叫牛车跑的快一点。
“夫人,使君真的在城门口等你呢。”
他又旧话重提,书心眯着眼睛懒得搭理,心里还盘算,邓卓要他跟着去鹤亭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星铭的授意?
至于使君,书心知道他说的就是葛伯阳,只是葛伯阳其人,无利不起早,连个马桶都不找人帮忙倒,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等?
拖延越久,被人发现的可能性越大,他不至于因她而冒险。
于是书心仍闭目养神。
“哎呀,夫人的牛车真不错,看来大将军夫人不如传言所说嘛!”
一睁眼,葛伯阳正骑在马上,没想到真在等,着实意外。只是他马匹旁边,路上还放了三个大箱子,有些奇怪,不知带了什么东西。
“夫人,你看!”
似乎是知道心中所想,他翻身下去,拍拍箱子,向她炫耀,好像里面是什么重要东西。
“你怎么在这?”
书心对箱子不感兴趣,反而好奇他为何一身黑袍,在此等着。现在他站立的那一片,已经是黑乎乎的了,若天快完全黑了,恐怕都分不清哪里是他了。
“当然得来了,这可是大将军退给你的彩礼嫁妆,还有不少房舍田产,我要不来,你如何带走?”
他说是彩礼嫁妆,书心却不信。
他也不管她作何反应,自己双手一抱,噔噔两三趟,三只箱子都搬到了牛车上。
“诶,你这车夫真不错,个高脸白,身子骨怎么样?”
隋不醒还在发愣,他已经啪啪两声,拍上了肩膀,“不如杨老弟,薛郎送你的?”
他在隐隐讽刺她水性杨花,还与星铭一丘之貉,真是气煞也。
书心拿起从隋不昭那里抢来的鞭子,朝他脸上狠狠扔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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