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铭逐渐疲乏,这些消遣玩意,他早十年就玩了个够。
书心见他心不在焉,就让他自个儿找地休息,等散场了再来接。
这下正中下怀,星铭高兴了。
很久以后,书心才知道,他今日心不在焉,根本是约好了清烟,却被书心缠着脱不开身。
正听到起兴处,座位上的宾客们都拍手叫好,什么铜板荷包一股脑的往台上扔,甚至还有个投了两只绑了腿的老母鸡。
有个女财主不甘落后,爬到台上朝那唱的最好的伶人头上插了一根金簪。
金簪在盔头上晃晃悠悠,差点没掉,书心可算大开眼界,目瞪口呆。最后又沾其他听客的光,多听了一段。
园子里闹哄哄的,听不大懂,但也因着环境情绪,从自个儿腰间抽出荷包,一准儿掷到了台上。
没一会儿,邓卓匆匆过来,凑着耳朵和书心说,军营有事,星铭先走了。
书心表示理解,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估计是薛将军查人,发现他了。
手下的兵有眼色,偷偷过来喊他。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事要他去做,军令一下,不容撤回,有事出去三五天都是常事。
“少将军不放心,让我送少夫人回去。”
邓卓传了话,也接了任务。
“现在正是热闹处,听完再回。你边上去,别扫兴。”
邓卓瞅书心一眼,默默退到一边,少将军去哪了,他可太清楚了。
有事需要处理是真,可那事也不是非他不可。就算非他不可,也过不了一时三刻便得回。
戏听了两场,少将军不见出现,邓卓已经猜到,应该是回少将军府了。
猜测自然没错,星铭想着同时在两块地耕种,结果肯定比一块地多。所以对清烟也特别上心。只是他还不敢让正牌夫人知道。
没有星铭,书心玩的也开心极了。
有邓卓陪着在外头吃饭、喝茶,书心肯定想尽兴了再回。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意外。
邓卓常年跟着少将军,早些年胡闹的事没少干,外头认识他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得罪过的人,更是恨的牙痒痒。
如今见他陪着个已婚妇人逛街,书心说一不二,他全命听从,便以为书心是邓卓的妻。
所谓得罪,并无杀人放火之恨,可是有机会让他出丑,各位都觉得痛快的很。
于是大庭广众之下,不知道那个作精,在他的茶碗里下了药逗他玩,看他出丑。
喝下去没多久,药就起效快。
他也是见识过各种下三滥手段的人,当即知道不好。
出丑不算啥,可不能当着少将军夫人的面出丑。
他忍着不适,把书心带进一家客栈,安排好了吃喝用,才赔罪离去。
他行为奇怪,好像是有什么事,书心便大手一挥,允了。
“你先走吧,再安排别人来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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