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踩雷了。这个她真没有。
陆之暮不自然地别开目光,换了个说法:“想我爸妈了。”
依旧点头:“他们在哪。”
陆之暮:“……”
她大概是脑子有坑会答应余响的请求。
她有什么资格劝鹿禹稱,她有什么资格提家里人……
想到这里,陆之暮索性自暴自弃,开门见山:“鹿禹稱,听说明天你爸爸会来。”
修长的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声音漫不经心:“嗯。”
余响在那头眼睁睁看着陆之暮这令人窒息的操作,气得扶额。
却用力过猛,发出“啪”的脆响,活像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还挺疼。
余响痛苦地改为用手捂着额头。
陆之暮仰头看他,眼里还带着水汽,模样有几分可怜:“那,我能见见他吗?”
余响感到窒息,猛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大到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猪队友啊!
陆之暮小幅度瞟了他一下,带着一肩重任补充:“我很久没有见过父母了。”
余响:“……”
合着她以前老见?别人的父母?
修长的手指停了一瞬,很快加快了速度:“嗯。”
余响猛地从大掌后抬头:卧槽!这也行?
这还是那个聪明到令人发指的鹿禹稱吗?他脑子坏掉了?
陆之暮眼神不自觉地瞟到余响那头,和他对暗号:这就……解决了?
余响同样难以置信:好像……是这样?
眼前猛地凑过来一个身影。
陆之暮下意识地转头,一下子对上鹿禹稱靠得极近的脸庞。
她的心猛地一悬,大气也不敢出:“怎、怎么了?”
鹿禹稱的目光在她眼波中流转,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
他舌尖伸出来,绕着好看的薄唇轻轻舔了一圈,声音低沉暗哑:“有一个问题。”
陆之暮支着耳朵一愣,他的薄唇却带着一点濡湿的湿意轻轻贴上她泪痕未干的脸庞。
条件反射地闭了一下眼。
温热转瞬即逝。
陆之暮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睁眼,一瞬间口干舌燥。
余响个单身狗兼鹿禹稱多年好友看得呆若木鸡。
那头掀起惊涛骇浪的俊逸脸庞缓缓远离,薄唇轻启:“你的眼泪,竟然还是薄荷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