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喂技能get。
就是他的唇瓣时不时会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陆之暮被吓得七魂八魄飞了五六个,到后头再也顾不得管他。
于是鹿大佬又开始不安分,陆之暮早已吓得缩椅子里,把整桶爆米花都抱怀里当抱枕使。
“陆之暮。”
鹿禹稱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把她吓得扭曲苍白的小脸扶着冲向他这边。
“爆米花,没了。”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委屈。
她都不喂了。
“有啊。”陆之暮扬了扬怀里的一桶,这不还有好多呢么,眼神还是往大屏幕飘去。
“嗯……”鹿禹稱捧着他的脸,看着她刚刚含进嘴里的爆米花,然后看着她的红唇,缓缓靠近,鼻息交融。
陆之暮觉得自己快要看成个斜视,不过这样确实比较有安慰,不容易害怕了……
屏幕上又是突然切换的镜头和放大的惊悚的脸,伴随着突然而起的恐怖音乐。
陆之暮手一抖,下意识地去捂眼:啊啊啊啊还是好可怕!
被她扬起的爆米花因为惯性飞起,扑啦啦拍在了鹿禹稱凑近的俊脸上。
俊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
鹿禹稱闭着眼,空了的手使劲捏了捏,忍住了捏死陆之暮的冲动。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一派混乱声中隐忍地响起:“陆、之、暮!”
陆之暮闻声抬头,唇猛地被吻住。
鹿禹稱不耐烦的眉眼近在眼前,闭着的眼,微皱的眉头,缱绻而有些沉重的呼吸。
似乎是嫌弃爆米花的阻隔,或者是记得刚刚的爆米花之仇。他抬手夺走了陆之暮手里的爆米花,随手放到自己身侧的凹槽里。两个人之间再无阻隔,在电影院忽明忽灭的幽暗光线里,他吻得深沉而动情。
一吻毕,陆之暮脸颊微红,小唇微肿,大眼睛湿漉漉的。
鹿禹稱捧着她的脸,拇指微微摸索,看到她的眼中全都是他,终于再次满意地勾起了唇:“别怕。”他声音轻轻:“我在。”
——
电影散场的时候,场灯亮起,鹿禹稱抱起陆之暮,她乖顺地窝在鹿禹稱怀里,脸颊绯红。
周围不时有飘过来目光,意味深长的,让她更觉难堪。太丢脸了啊啊啊!
鹿禹稱倒是视若无睹,抱着她向外走。
外面排队等下一场的人依旧多,鹿禹稱走得格外小心沉稳,却不似先前那边嫌恶焦灼。
陆之暮偷偷瞟他的脸颊,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帮他抹去俊脸上的爆米花屑。嗯,大佬形象不能丢!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电影看得走神了……从他吻她开始,后半场几乎完全走神……
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她定时定点看了所有上映的恐怖片,国产的进口的,网上的老片也看了又看,走神这还是第一次,没有被吓到甚至有些心安……也是第一次。
陆之暮今天看电影虽然没有爽到,但却格外感动而安心。
人群中时不时有人注意到这边。忽然有个浅灰色身影猛地一顿,然后几乎是拨开人群冲了过来。
他跑的极快,冲过来扯着鹿禹稱的衣袖,弯下腰喘了喘才终于说上话来,开口就是:“我可算抓到你们了!”
陆之暮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问:“余响?你在找……我们?”
余响猛点头,似乎是憋了委屈无数,说话的语气也极快,跟着陆之暮也开始无所顾忌起来:“可不是找你们么!老子这两天跑遍B市,看到个抱着女人的男人都要过去掰着看半天,都快魔怔了!”
被男人抱着的女人陆之暮女士膝盖中一箭,嘴角抽搐:“你不会打电话给他吗……”这人不会是个傻的吧?
余响冷笑:“你都能想到的我会想不到吗!这货把我电话拉黑了,家里锁也换了,我要不是找不着我至于满世界蹲点么!”
鹿禹稱闲闲地目光瞥到他揪着自己的衣袖上,余响张了张嘴,还是认怂地松开,准备改抓陆之暮的衣袖,又在鹿禹稱一瞬间凌厉的目光中暗戳戳地收了回来。
“找我做什么?”声音清冷淡然。
余响听他终于问到正事,一拍大腿,话都急了几分:“嗨呀!那个师辰,他前阵子又自杀了!还带着那个来过一次的女人。这都要赶上谋杀了!”
陆之暮脸上的表情一僵,心里一跳,手也跟着抓紧了鹿禹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