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见状打了个冷颤,二师兄自从去了趟秘境回来时不时冷飕飕的,疯批的紧。
族老的脸色一冷,看向了那半空中的牡丹令,没想到,这小子竟有这般血脉能让牡丹令牡丹花开。
宴隅贪婪地看了一眼牡丹花,想到了自己如今的修为卡在了瓶颈处,若是,若是能得到宴温的血脉之力,那他的修为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在场的有几名见那牡丹令竟出意象,不由得大喜过望,宴家还有望再出一名仙君。
不由得点头,立马就摆清了自己的站位,谁做家主他们无所谓,只要能让宴家更好。
但更多的都是宴家前家主去世后,宴隅和族老培养的心腹,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
方才开过口的那中年男子站起身,一脸无可奈何、好言相劝的样子。
“二少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也算是尽心尽力,大少爷,不如各退一步,族中长老尚有空缺,你可愿当族中长老?”
宴温手一挑,那牡丹令恢复了原本的玉牌模样,在手上把玩,看向了那开口的中年男子。
“哦?若是我一定要这家主之位呢?”
这话一出,宴隅的拥护者立马就站了起来,“宴温,休要给脸不要脸,你一个废物,能让你当个长老就不错了,怎么?还想当家主?”
宴温轻轻一笑,放下了交叠在一起的长腿,站了起来,桃花眼淡淡地瞥过那几人,舌尖在腮边一顶,啧,非要动手。
桃花眼一冷,冰凉的气息冲着那几人而去,厚重的威压猛的压了下去。
那几人面色一白,膝盖一软,猛的跪了下去,那威压迫使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一声温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做什么跪了一地?”
一道灵力一闪,跪在了地上的几人猛的松了一口气,忙站了起来,冲着来人一礼,“夫人。”
原本宗堂里坐着的众人忙起身行礼,宴隅脸上带上了微笑快步迎了过去,“母亲。”
“隅儿,这是在做什么?”
一名一声富贵打扮的妇人缓缓而来,打量了一番四周,目光停留在了宗堂中间的那名俊美少年脸上。
宴隅将人扶了进来,“母亲,是大哥回来了,”说罢就要把人扶到宴温坐的主座上去。
元南上前一步,将人拦住。
宴隅脸色一变,“放肆,这是宴家老夫人。”
元南莫名其妙地看了二人一眼,“我记得前家主只有一名夫人,在生完我二师兄没多久就去世了,你又是谁?宴隅的夫人?哪门子的夫人?”
那妇人脸色一凛,“小子,好生无礼,我是宴隅父亲的夫人。”
宴温回头一看,修长如竹般的右手在腰间的鬼笛上轻点,“怎么?你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吗?还是说,以后你的牌位可以放在我父亲的牌位旁?可以记宴家家谱之中?”
三句话,每一句都往那妇人心窝子戳,那死鬼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也从未将她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