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跟在了宴温的身后,顺着那声音看了过去,这就是二师兄的那个弟弟?
一名少年身形消瘦,坐在了主座旁的位置,眼尾微微上挑,嘴唇突出,一副尖酸模样,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宴温抬眸看向了坐在了主位上的一个中年人,唇角微勾,“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跪下?”
“你,宴温,我是宴家族老,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让你跪下?”
族老冷冷一笑,“那如果是家主呢?”
宴温悠悠看了过去,“家主死了这么多年了。”
那阴冷少年脸上一僵,“大哥,我就是少主。”
宴温毫不在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修长的右腿一翘搭在了坐腿上,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家主?你是哪门子的家主?谁承认了?”
族老手中的茶杯猛的一放在了桌上,嘭的一声,脸上一沉,“怎么,你回来还要和你弟弟争这家主之位?”
“哦?宴家家主需持牡丹令,宴隅,你可有牡丹令?”
宴隅一笑,“牡丹令早就被父亲不小心毁了,哪里还有什么牡丹令。”
话音刚落,宴温手一摊,一块泛着隐隐光芒的牡丹令出现在了手上,“那这又是什么?”
这一下,坐在了上面的族老和宴隅脸色一变,猛的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
“父亲给的,怎么会没有?”
族老脸色一变,扫了一眼四周,微微颔首,空气中一阵波动,数名声音自暗处窜出,快速上前就要去抢那牡丹令,有又怎么样,杀了就是。
元南翻了个白眼,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呵,你们玩的过二师兄,他就把他所有的钱都送给南一言。
就在那些身影马上就要到宴温面前的时候,突然空气中一滞,那些身影直接就被突如起来的威压猛的压到了地上。
族老和宴隅难以置信地看着宴温,元婴期,他竟然是元婴期。
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五名身影头也不敢抬,他们是宴家护卫,早就受族老指示,今日在这候着,随时要了大少爷的命,让他有来无回。
宴隅那双本就阴沉的眼更阴沉了,他这个大哥明明是因为灵脉废物,是宴家的耻辱,才被被送到落花宗修行,怎么可能会是元婴期修为。
宴隅的脸上表情变了又变,该死的,父亲,一定是父亲,自小就偏心那个早就死掉的女人生的孩子,就连牡丹令都给了大哥。
宴温将那二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那元婴期的威压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重,跪在了地上的几人只觉得马上就要窒息了。
鬼笛在指尖转着,突然眼神一冷,那跪在地上的几人一声惨叫,一口口鲜血涌出。
族老见状,那都是他培养的心腹,不能就这么死了,忙上前道,“都是误会,大少爷你……”
“族老放心,这些人明知道我是宴家大少爷,还敢在这动手,一定是心怀不轨已久,本少爷好心,今日就亏点,帮你处理了,清理门户。”
鬼笛一转,澎湃可怖的灵力一扫冲着地上的几人涌了过去,一声声惨叫声之后,地上的几人再也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