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事一定要找我!”段子谦看着夏雨落离开,心中不舍,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大声的说着这句话,她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为什么就要承受这么多?段子谦在心里问着自己,一阵一阵的无力向他袭来。
夏雨落离开办公室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心底有暖意升起。
毅然离开创美的夏雨落,抬头望向天空,蓝天白云如此和谐,可它们脚下的人间,却不尽如人意,在墨子宸的魔爪下,她连苟延馋喘的机会都没有。
夏雨落拦下一辆车,朝监狱方向开去,出租车司机嘲讽的看着她,怕是认出了她就是报纸上的那个人。
“爸,你的额头怎么了?”几日没见自己的父亲,夏雨落心里是念着父亲的,却发现父亲的额头上有片片淤红,或者他认为去监狱的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人物吧。
“没事……没什么,早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床沿了。”夏言启用手遮掩着自己额头的伤处,脸上有些焦急,不想让夏雨落看见担心。
只不过是几天没见,父亲就已经显得更加的苍老,连黑色的头发里面读显现出白根来,看得夏雨落心头一紧,都是自己没用,没有办法帮到父亲。
“是不是里面有人欺负你了?”夏雨落一看父亲的举动便知道他一定是在说谎,顿时就急了起来,她可以受委屈,可是她的父亲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地方了继续受委屈。
“不是,不是……”夏言启一个劲地否认着,脸上急急的,“雨落,你快点回去吧,爸在这儿挺好的。”夏言启说着就起了身往监狱走,走到一半,却有回过了头来,有些心疼和自责地看着夏雨落,“雨落,好好照顾自己,爸真的挺好的。”
夏言启的话让夏雨落心底酸酸的,可是,她却……夏雨落抬了抬脑袋,不想让自己的眼底的湿润溢出,心里却还是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挥之不去。
夏雨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监狱的大门的,她感觉好无力,她的人生没有半点的方向,墨子宸……呵呵,夏雨落在心里冷笑着,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墨子宸的住处,抬头看着有太多回忆充斥的别墅,痛苦和甜蜜交织在夏雨落的心中,折磨着她的内心,两人的关系已至此,为何心中仍有痛觉,她痛着自己的爱,自己的情。
“呵,你来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雷诗涵的声音传进了夏雨落的耳朵。回头,一身精致装扮的雷诗涵,跨着她名贵的限量版包包,和夏雨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雷诗涵用怪异地表情看着夏雨落。“墨子宸没有叫你来,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这么不要脸?”雷诗涵出言讽刺道。
夏雨落轻锁的眉头,白皙得几乎惨白的脸庞上渗出汗珠。白送上门?自己就是这么廉价,遇见墨子宸,她的人生就已变得廉价不堪。雷诗涵的话,无比刺耳地在夏雨落的耳边回荡。
“墨子宸在哪里?”行为已经不受控制,大脑失去了支配,夏雨落喃喃地说着。
“你在做梦吧!我会帮你找到墨子宸?我郑重地告诉你,这间别墅是我和墨子宸的房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过是一个路边捡来的妓女,欢承之后就可以随手扔掉,别痴心妄想了!”
雷诗涵咄咄逼人地辱骂着夏雨落,不留一丝情面。心痛的快要撕裂,墨子宸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着,夏雨落幻觉着那段快乐的时光里,墨子宸灿烂的欢笑。
“墨子宸……”夏雨落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似乎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你怎么在这里?”
墨子宸的声音那么近那么近……却那么冰冷……差点就要把她给冷冻了……
“墨子宸,你在吗?”夏雨落的心在呼喊着,可是喉咙却干涩的已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过去有多甜蜜,那么现在她就有多痛苦。
呵呵,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可是她真的还是好痛。
“子宸,这个女人又来了,你怎么还不赶她走?”一听到墨子宸的声音,雷诗涵立刻站了起来,走过去亲昵的挽住了墨子宸的手臂,表情带着轻蔑。
“她自己过来的?”墨子宸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夏雨落,和雷诗涵的表情如出一辙。
“墨子宸?”夏雨落看着墨子宸,好像找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她多么渴望回到从前,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
让人彻底绝望的是,墨子宸就这样在夏雨落的面前,紧紧搂住了雷诗涵的肩膀。
“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幸福,你是多余的。别把你身上的晦气带给我们!”雷诗涵警告着夏雨落,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多余的?原来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夏雨落在心中嘲笑着自己,眼睛越来越模糊,痛渗透到四肢百骸。
“你能获得创美上班的机会,你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吗?那还不是我和墨子宸可怜你,才帮你个段子谦打了招呼。”雷诗涵尖锐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
“是你们的阴谋?”夏雨落几乎是反射性地就这么问道。
“不要说成是阴谋这么难听,我们也是好心。”雷诗涵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着,身子更是往墨子宸的怀里靠了靠,恨不得直接和他黏在一起。
“不要解释了,这就是我的阴谋,是我折磨你的方式,你以为段子谦是真的对你好?他不过是听了我的话而已,呵呵,可笑!”墨子宸嘲讽着,眼神冷酷,嘴角却上扬着。
都是骗人的,原来所有人都和自己站在敌对的一方,夏雨落晃了晃,却是笑着看着墨子宸,眼底带着不可置信,最后才朝着雷诗涵和墨子宸相反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没有人追上自己,也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夏雨落终于沉重地倒下,她的世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