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政治愚民的统治工具罢了。
“奴婢拜见皇爷!”
带着惧意、惶恐的声音,回荡在嘉乐殿内,朱由校扫视眼前这帮跪地的宦官,神情看不出喜悲。
伴驾的刘若愚、王体乾、纪用一行,此刻正警惕的看着这些宦官,生怕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你们被羁押在御马监,应该都还不知道,唯权阉王安马首是瞻的魏朝之辈,皆已被朕杖毙了吧?”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坐到一名宦官搬来的锦凳上,环视着眼前这帮宦官,“至于你们,朕应该如何处置呢?”
朱由校的声音不大,却宛若惊雷一般,在这些面露恐惧,心跳加快的宦官耳畔炸裂开来。
“皇爷饶命啊!奴婢从没有任何歹念啊!”
“奴婢就是天家的家奴,奴婢忠心耿耿啊!”
“皇爷!奴婢……”
嘈杂声在殿内响起,这帮宦官不停地磕头,甚至一些宦官的额头都磕出血来,朱由校眉头微蹙。
“闭嘴!”
瞧出天子的不悦,刘若愚当即上前,厉声喝道:“谁再敢于御前聒噪,乱了体统,悉数杖毙!”
众人尽皆闭嘴,身如筛糠的跪着。
“曹化淳。”
“奴婢在!”
在这群瑟瑟发抖的宦官中,就见一人趴地膝行,朝朱由校所坐而来,王体乾、纪用几人见状,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
“奴婢曹化淳,叩拜皇爷!”
打量着眼前的曹化淳,朱由校双眼微眯,眼前这帮宦官都是进宫之初,或多或少与王安或其党羽,有那么些微妙关系的人,底子还是比较干净的。
就像这个曹化淳家境寒微,十二三岁左右入宫,比较幸运去了内书堂培养,诗文书画无一不精,得了司礼太监王安的赏识。
本以为今后能得提拔,可惜世事无常,王安被朱由校杖毙了,而他则因为这层关系被逮捕了。
钻营抱团,不止在外朝很常见,在内廷就更常见。
内廷竞争之激烈,往往与死亡挂钩。
朱由校很清楚这些,诸如认干爹干孙这种事,就算再怎样打压,也绝不可能消失,人性就是这样。
与其去舍本逐末的打压这些,倒不如完善内廷体系,明确各项制度,构建起多班底相互制衡,相互监督的新格局,在到一定年限就更新迭代。
“曹化淳,朕要是想让你带队,奉旨去办件差事,你觉得自己能让朕放心吗?”朱由校语气淡漠的看着曹化淳。
“奴婢是皇爷的家奴,只要是皇爷的旨意,奴婢就算是万死,也必然能将差事办好!”
曹化淳当即叩首表态,“如若奴婢将皇爷交代的差事办砸,奴婢愿自裁谢罪!”
朱由校笑笑,摆手道:“先把他们都带下去,曹化淳留下。”
“奴婢遵旨。”
刘若愚几人当即领命,随后便指挥着伴驾的宦官,将那些跪地宦官悉数带离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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