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也觉得可以召蓝司珍一问。”
卢美人也娇滴滴说道。
“皇上,几位妹妹都认可蓝司珍为人,您看……”
几个位份较高的妃嫔意见如一,皇后有些为难地看向帝王。
“蓝司珍是先帝时的老人,行事颇得章法,哀家也觉得该召人过来问问,免得有些人,自己心思不正不说,只会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不等帝王说话,崔太后怒声道。
顾攸宁一半的心松了下来,只要太后坚持,帝王也不能只将罪责推到姨母身上。
“曹忠,传蓝司珍。”
帝王的脸色并不好看。
帝王话音落下,何充媛主仆面上都僵了一下,金珠眼中甚至有一丝心虚闪过。
顾攸宁见了,心里却是更加安定了,只要这两人心虚,姨母就更有希望脱罪。
……
“奴婢给主子们请安。”
虽是从睡梦中被人叫起,但蓝司珍依旧穿戴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无一丝不妥帖。
“蓝司珍,这根松鹤延年簪是你亲手打造,送到关雎宫的?”
皇后示意身后的宫女将那匣子打开放到蓝司珍面前。
顾攸宁也是这时才知这簪子的模样,只见那仙鹤的头像一片血红,十分可怖。
寿辰当日见血,难怪太后震怒至此。
敬佛之人对这些事本就忌讳,背后下手之人也的确心狠。
顾攸宁不经意地打量了一遍后殿里的人,尤其是这些探出头想看个究竟的宫妃,但并未觉出异常,连郑贵妃都只是用帕子捂着嘴做一脸惊恐状,眼里却是划过一道惊喜。
至于皇后,作为这次寿辰宴的操办人,是不可能自毁名声的。
而且顾攸宁觉得皇后对何充媛,并未怀太多的忌惮之心。
如果不是宫妃,顾攸宁心底有另外一个猜想。
“回皇后娘娘,奴婢确受何充媛嘱托,为太后娘娘的寿辰打造了这支松鹤延年簪,但这簪送去关雎宫时是完好的,并不是如今这个模样。”
就在这时,蓝司珍稳重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司珍怎知这簪子是完好的,自你走后,主子和我们都没有动过这个匣子,今日到太后跟前才打开,便是这模样。”
金珠质问道。
“奴婢将簪子送到关雎宫时,曾请充媛仔细看过,当时内侍省的罗公公也在,簪子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