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喜过后,该和慕容煜说的,墨浅还是和慕容煜说了关于伊珠的事。
“你还记得春猎时有个非你不嫁的北狄公主吗?现在整个就恨不得杀了我分尸的妹子,上次她来时,我在她身边看到了一名男子,名唤达唛,也是极善蛊的人,若不是师傅给的玉,说不定还真能着了他的道,只可惜,直到现在我也没看清楚他是何模样,不过就我观察到,这个达唛貌似挺喜欢伊珠的,对于他,我想好好探探他的底细,我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墨浅提到春猎,慕容煜便也想起了伊珠,毕竟,庆元民风保守,很少见到这样大胆的女子,那时的直言不讳,慕容煜对他还真留下了几分印象,不过也仅仅是记得有这么个人,至于长得是何模样,本人在他面前,就看他还能不能认得出来而已。
“对不起,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很想正式的和你道个歉,可我更怕,提起这件事你会仍旧偏激,这根刺横在咱们之间,轻易地我也不敢提起,既然你提起,还是欠你一句抱歉,也为我的欺骗说上一句,但是,墨浅,若再从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当日的做法,我绝不会看着你去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决不放弃,也会一试到底。”
的确,因为这个孩子,他们之前冷战了那么久,但经过长时间的冷静过后,墨浅也理解了慕容煜的做法,但无论怎样,心中还是有份介怀存在,却也在王府的挂念中一点点消逝,她也知道慕容煜的偏执,因此,这件事他们可能永远都达不到共识。
“何必那么悲观,我就不信,达唛能算计咱们第一次,后面还能被他算计去,不想在发生那样的事,那就提高警惕啊,再来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模样,,慕容煜,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但有一点,以后不论做什么决定,有关我的决定,都要告诉我,被瞒一次就够了,若再有下一次,我……”
她会怎么样?其实墨浅也说不上来,离开他?只是心里那一关就过不了,更遑论别的呢?憋了许久,最后还是憋出了一句。
“我就永远离开,在你找不到的地方,放肆的幸福,让你知道我的幸福,却抓不住的感觉,所以,不要逼着我狠心。”
不单是墨浅,就算是慕容煜,也承受不了再来一次的悲观与绝望,因此,就像墨浅所说的,不论什么损招,他都一定会护好墨浅,不让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揽过情绪有些低落的墨浅,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清浅的声音自口中传来。
“我答应你,我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说得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达唛,我们已经有了防备,怎会让他的计谋再次得逞,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
“达唛的事先放一边,越食节怎么办,格尔丹克蒙那么阴险,说不定也布置好了陷阱等着你们,在那一天动手,会不会风险太大?”
这个话题放在他们面前还是有些沉重,墨浅还是带过了那个话题,问出了眼下当务之急更应该重视的事。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那时人多眼杂,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机会,但我们能想到的事,格尔丹克蒙必然也想得到,那人的谨慎不可不防,若不放在越食节,我们只能将时间拖前,具体放在什么时候,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一番。”
能拖前对墨浅来说自然再好不过,这个鬼地方,墨浅还真是一刻钟都不想停留,尤其是还被一个毒蛇一般的人物时时盯着,怎么想都有点瘆得慌。
“如果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可以提前离开这鬼地方,那再好不过,只有一点,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否则,我宁愿迟点就迟点,多留几天也可以,我就担心格尔丹克蒙说要在越食节公布我们的婚讯,这件事不是开玩笑,他是玩真的,那时,我更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墨浅也有些无奈,这都什么事,看来太优秀也不是件好事,早知今日,他一定低调低调,再低调,绝对不让格尔丹克蒙知道有她这号人存在,只是时光不能倒流啊。
“婚讯?”
“对啊,你昨天不是也听到了吗?”
慕容煜的疑问来的有些奇怪,昨天格尔丹克蒙说的时候,这人也在,怎么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墨浅便也问了一句。
“对呀,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将格尔丹克蒙制住就行了,一到夜晚,谁敢闹太子的洞房,只要我们把握住机会,一定可以成功。”
慕容煜的眼睛有些发亮,这是最大限度可以达到目的的做法,可随之也有些犹豫之色,就是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成婚,哪怕知道这是假的,怎么看,心里都会不舒服。
墨浅将慕容煜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他在糟心什么,便也搭上了他的手,带着点安慰。
“也没几天就越食节了,再说,你还没看过我穿北狄婚服的样子,就当开开眼吧,再者,那时候,正是北狄最为松懈,也最为警惕的时候,咱们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击败他们,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不过是个形式,自己提出来的想法,到头来,你却自己犹豫了,那怎么行,难道你不行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