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倚墙的书架前将几卷海图移开,随后拆去后面的木板,墙面上露出一个拉环。拉动手柄书架下方地面露出一个洞口。卢守财沿着洞口一路下行,只见下方是一间暗室,暗室中堆满了钱粮,他从钱粮的下方掏出一个铁皮箱子,打开箱子里面的灵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看到财富一样未少,卢守财哈哈大笑道:“多年来从卢家扣下来的积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我要将这里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将灵石取出后,他驾驭梭豚依据海图向附近岛屿而去,准备购买一些奴隶和享乐之物。十日后他驾驭一艘大船满载物品返回小岛,卸载完物品后,他令奴隶将船凿趁以免被人发现,同时也断绝了奴隶和女子们逃跑的念想。来到礁石下方的世外桃源后,他一边督促奴隶建造这处隐蔽的地下王国,一边极度奢靡的享受人间极乐。那些被其买来的女子都不堪蹂躏愤恨不亦,但表面却还要强装欢颜。这些女子中有一人名叫寰惜,出落的靓丽不凡,卢守财对其万般宠爱加于一身。寰惜本是乔族族长之女,前几年其父因病早逝,族长之位被其堂弟所得,堂弟见其貌美便起来歹心。寰惜察觉后处处防备着堂弟,并不停盘算如何脱离其魔爪。一日卢守财恰巧来乔家经商,寰惜悄悄找到他以三块上品灵石为报酬让卢守财带其脱离魔爪。卢守财见色起异满口答应将她悄悄带去卢家以上宾相待,但是离开乔家岛后卢守财露出豺狼本色,寰惜才知自己刚离狼口又入虎穴,就在当晚卢守财便强行占有了她。自那以后寰惜整日以泪洗面意图寻死,后来被卢守财安置在这山腹之中,在诸位受苦受难的女子们一再劝慰下才放弃短见。自那以后她一心盘思如何复仇,但卢守财一身功力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就这样一等便是三年。这次自从卢守财回来后她发现其做事比以前更为隐蔽,而且大有在此久居的意思,似乎是在躲避什么,这不由令寰惜留意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留意她发现卢守财对那梭豚似乎特别在意,而且经常隐约的听见其嘲笑某人无法奈何梭豚,这令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一个月后对礁石入口处的伪装终于完工了,奴隶们用白玉石皮将洞口封死,从外面看与礁石融为一体毫无破绽。而从内部看则通透无比,丝毫不影响光线。洞口一路下来机关重重,这条通道算是彻底成了绝路,而卢守财进进出出全都从那连接海水的水潭。海面上小天在这一带海域搜寻了数日不见卢守财的踪迹,但他依旧不死心继续在这一条海线上往返,这日他再次经过那处礁石,犹豫再三后还是登了上去。看着前后十多丈大小的礁石他摇头苦笑一声:“弹丸之地怎么可能藏人?”随即盘膝打坐调养气息。罡气运行三个周天过后,他感觉这段日子以来的乏惫一扫而空,内视看去神魂已经恢复如初,精神力也再次达到两万之多,更为震惊的是体内彻底成了一个晶洞,萧家老祖的魂魄正在洞内四处搜寻,意图找到升天之路。小天微微一笑一缕精神力对着其碾压而去,萧家老祖顿时头痛欲裂满地打滚。小天怒喝一声:“再不老实我这就将你彻底泯灭。”萧家老祖闻言急忙跪拜道:“上尊饶命,我求你放过我一马吧!我保证不再敢违背上尊的旨意,我萧家上下任凭上尊驱使。”小天冷哼一声道:“只要你真心诚意屈服与我,很快我就会放了你,反之则格杀勿论!”“在下谨记!”萧家老祖恭恭敬敬的叩首道。一缕金色之气从他头顶袅袅升起融入小天晶洞般的体内。“嗯?这是什么?”小天感到精神猛然一振舒爽无比,他急忙看去,当看到这一幕后惊讶的自语道:“这是——这难得就是所谓的信仰之力?难得坤君的功法还有这一层作用?”小天再度观察一番后欣喜不亦,如果真是这样可以借助外力,那不用说越级作战,就算越阶作战又有何难?“我要尽快找到收集更多信仰之力的方法。”想到此他不由想起了佛域。“看来佛域定要走一遭了!”小天傲然道。洞穴下方正左拥右抱的卢守财感到上方光线一暗,于是抬头看去,这一看差点将魂魄惊出来。寰惜看到他的神情后立刻肯定,卢守财将自己固封在此就是为了躲避上方之人。她想对着上方大叫令小天知晓,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这白玉石皮可以阻隔声音。看着希望就在眼前却触之不及,她的心中焦急万分。就在这时光线变得亮了起来,小天离去了,寰惜顿时失落下来,希望离自己如此之近也破灭的如此之快。卢守财看到小天离去哈哈大笑起来,不停的赞誉这些奴隶的工艺高超,高兴之余令人大摆宴席犒劳这些奴隶。奴隶闻言狂喜不亦,开始张罗酒菜准备狂吃一番。寰惜则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漫步于谷底,当来到水潭边时,梭豚从水中冒出来对着她撒欢,希望寰惜喂它食物。寰惜心烦意乱懒得理会它,而梭豚则在她后面不停撒娇。三步后她猛然止住脚步,梭豚受到奚落刚想沉入水中,见到寰惜又折返回来开心不亦,张着嘴等着喂食。寰惜取来几块鲜肉丢给它,随后趁人不备将一件罗裙撕成碎条丢入潭水。梭豚吃饱喝足后沉入潭水向大海游去,下沉时卷动的漩涡将碎条带入潭底漂向海面。“寰惜你干什么那?”卢守财突然走过来,寰惜吓的猛然站起来道:“没没什么?”卢守财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呵呵!美人,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如此害羞?”“不是,我刚才喂梭豚太投入了,没有察觉大人前来所以受到惊吓。”寰惜强欢笑颜的道。“呵呵!美人在这里何人敢欺负你?你大可放心便是。”随后看着水潭道:“平日里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它,它可是我的宝贝!”“奴婢知道了!现在已经喂食过了,奴婢去看看酒菜准备的怎么样了,大人也一同前去吧!”说着撒娇般的拉着卢守财离开,生怕他发现潭水里的布条。“呵呵呵!也好!今晚我要好好和你们几人喝几杯,然后好好宠幸你们一番。”寰惜闻言身子一震,想到卢守财在自己身边驰骋的样子她就一阵恶心。“主人,主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奴隶惊叫着跑过来。“小天那个魔头杀来了?”卢守财闻言惊恐的四处躲藏。此刻寰惜终于知道,刚才那人名曰小天。“不是的主人,是你带来的那串珠子突然发光了,还在墙面上映出许多看不懂的字符。”“什么?”卢守财听闻不是小天杀来顿时松口气,随后一巴掌抽到对方脸上道:“下次不要这样一惊一乍,否则我拿你去喂鱼。”“是是——”奴隶急忙跪拜求饶。“走——带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卢守财傲然道。奴隶带着他来到精舍院中的火房,只见墙面上映射出一排排金光灿灿的符文,这些文字拗口难懂,还有许多从未见过。卢守财吃惊之余沿着金光看去,只见光影正来自自己书房中桌子上的那串珠子,而那串珠子则是他当初在博石大会逃逸时所得。当初海上海下两股狂暴的力量汇集一处差点将他碾成肉泥,就在这时一具骷髅在自己不远处炸成粉齑,其手上戴的一串念珠好死不活的落到了自己手腕上。奇怪的是珠子套在他腕上后,来自下方的爆炸力竟然对他失去了作用。他被小天掌风的边缘扫入海底昏迷了一时三刻后急忙远遁而去。自那以后他便将这串念珠当做了护身符,但也不过是思想上的寄托罢了,并没发现它有什么妙用。此刻看到念珠大放异彩,他急忙跑过去将珠子抓起来到室外,令珠子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不料那金光符文竟然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卢守财将其拿在手中不停揣摩,只见每一颗念珠上都刻着一尊佛陀,有的吞云纳雾、有的降龙伏虎、有的驱魔抓妖、有的慈眉善目、有的狰狞可怖。研究一番不得要领,只好叹息一声将其收起准备日后在慢慢琢磨。小天离开礁石后继续在附近海域寻找,第二日蔚蓝的海面上漂来几缕布条,他探手捞起后仔细看了看:“这大海深处怎么会有女人的衣衫?”不多时又漂来几缕,小天逐一捞起打量一番:“为何将一件衣衫故意撕成这样?难得有什么深意?看样子这衣衫入水不出三日,可是三日行程内一无岛屿二无行船,这布条来的未免蹊跷了一些。”他略一沉思脚踏螭螈梭向海底而去,行不多远面前的大山引起他的注意,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当初自己小憩之处吗?围着海底的这座大山搜寻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他准备离去之时,水藻上缠缚的一缕布条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