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倒是会说话,聊了一下问一下他的伤情,别看老何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实际上步入社会后也很老成,属于见鬼就能说鬼话的那一种。
到底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大少看见陈兵在一旁似乎很别扭,不过也是生意场上的人自然不会拂何静的面子。
他的情况说重的话,其实已经渡过危险期了,医生说不会有太明显的后遗症。说轻的话也没那么轻松,全身多处骨膜破裂其实比腿骨断了还严重,加上严重的脑震荡,未来肯定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总之就是一身的小伤,凑一起更麻烦的那种,林大少说话的时候疼得嘴都直咧。
林妈妈雇了俩护工,但觉得不机灵就辞了亲自来照看,毕竟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现在他是天天被老妈唠叨着很痛苦。
说白了关心则乱,吹毛求疵,不过林妈妈也不是受苦受累的命,这两天都在找护工就是没找着顺眼的。
“你妈这是挑儿媳啊,那么苛刻。”何静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过这一句说到林大少的心坎里去了,林大少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有烟么?”林勇说着话,突然看了陈兵一眼。
张连春是基本不抽,除非和陈兵一起喝上酒才抽几根,现场肯定就陈兵身上有烟。
“不是吧,你都这样了还抽啊。”陈兵一脸关心的说:“还是忍忍吧,要不阿姨回来了看你抽上了烟,我们得被她扫地出门。”
林勇立刻拿起手机打了过去,恩恩了几声后笑道:“没事,我妈没那么快回来,她去了护工市场,来回怎么说都要半个小时。”
“老张你门口把着点门!”林勇很自然而然的指挥说:“老何你把窗户打开,把风扇对着外边吹能排味,我妈那鼻子可灵着,要是进来一闻一屋子都是烟味就惨了。”
陈兵心里暗暗的想,你妈鼻子那么灵,狗啊,什么品种,你个狗崽子。
张连春和何静无所谓,按他说的去做了,陈兵一看他这惨样也没心思戏弄他,很自觉的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倒点水当烟灰缸放在床头。
自己点了一根,顺手给了林勇一根,林勇接过以后思索了一下,说:“陈兵,最近工作怎么样?”
“就那这样啊,混着过日子呗。”陈兵敷衍着,话不投机连话都懒得说。
林勇也就是客气的一问而已,点了根烟很爽的吞云吐雾起来,一看陈兵手里还有半包笑说:“兵子,把你烟留给我吧。”
林大少开口就为了半包廉价的烟,这事就好笑了,敢情刚才问得那么客气就是一铺垫。
当然陈兵也没什么嘲笑他的心思,把烟和火给了他,还假惺惺的说:“没问题,不过如果曝露的话,作为革命的同志你要咬紧牙关,我可不想令寿堂雷霆大怒雇人打我一顿。”
“别贫了,不至于。”林勇想了想,把烟和火藏在了枕头套里。
陈兵故作豪爽的说:“那就行,下次来我再给你带几包,省得你躺在这无聊。反正你妈一看就是坐不住的人,她不在您老随意。”
下次来,最好是你下次住院的时候,淋病梅毒花柳什么的。
以林大少的风流倜傥,得爱滋病都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些都是小儿科,顶多就算是职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