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
萋萋立时打断了那丫鬟的话,胸口砰砰猛跳。早闻言这魏如意骄纵的很,前世做阿飘的时候,她也是亲眼看到过了,魏如意可是向来不把下人的命当命看。
而萋萋在她的眼中显然就是个下人。得罪了她,冲撞了她,哪怕是运气不好点的,给她当了出气筒,打死都是常有的!
萋萋不想,她想活着,眼下只消再有一次自由的机会,她就能逃出魏府,出去过安稳的日子了。
“有人挑拨离间!三小姐明鉴啊!”
可萋萋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但孤注一掷,总不能坐以待毙!
那魏如意可无心听她说话,听她娇滴滴的声音就更是厌恶不已。她白了萋萋一眼,嘴角不屑地动了动,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一般,伸手瞧了瞧自己刚染的指甲,向旁边的丫鬟芙儿不紧不慢地道:“你也这么觉得呀?”
那芙儿满脸奉承,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这任谁呀,都能一眼就看到她的骨子里去。呵……可惜不知廉耻,有人也不知自己的半斤八两,一门心思地往男人的床上奔,这一个不行,就去找第二个,第二个不行还想找第三个……也不知上过多少男人的床了……咦!脏死了!竟然还想勾引大公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贱命?我看你连给个马夫当妾都不配,不如当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吧,和你骨子里下贱劲儿很配哦!”
“你……”
萋萋是不想在意,可这话也太难听了!
魏如意听着“噗”地一声不屑地笑了,转眸看向了萋萋一眼,又朝着一旁的芙儿问道:“那你说怎么处置她好呢?”
那芙儿掩嘴一笑,“我说呀,别白瞎了她,还是妓。女最适合她!”
魏如意淡淡一笑,缓缓言之,“不谋而合……”
萋萋大惊,脸色瞬时煞白,心凉了半截“不不不,别别……三小姐……!”
然她还未待再说下去,但见魏如意向那身旁膀大腰圆的婆子一个眼神儿。
萋萋顿觉后颈一痛,哭都找不着调……失去意识之前,心中只想了一句话,“白忙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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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瞬时一身冷汗,尽可能压低身子。棘手了,她千算万算,没料到有人恰好这时要解手啊!
懵的状态,萋萋心惊胆寒,隐约只听那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距她只剩了一步之遥。
千钧一发,正当少女绝望之时,院外霍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陈四儿!”
那声音显得有些急躁。
陈四儿正低声喃喃咒骂,闻声脚步一滞,回头骂道:“干你——”望向来人,却将个“娘”字吞回了肚里,干笑道:“哎呀,小的眼瞎,没见原来是公子——”
那公子沉着脸,负过手去,冷声道:“叫你们那群人小声点。”
陈四儿脸上一尬,连忙点头哈腰地陪笑道:“是是是,小的们罪该万死,打扰了公子读书——小的,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告诉这些不知死的狗奴才!”说着便抬步返回。
那公子冷着脸,没再说话,瞧着他要进了屋,方才拂袖离去。
陈四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一撇,啐了一口,心道:“妈的,你个小老婆养的,也拿老子撒气!”嘴上骂着,心中却极怕他生气,怕他把他们深夜里赌钱的事儿传出去。
又想起今夜输了钱,那陈四儿气急败坏,听得屋中又传出的一阵笑声,心中烦躁又厌恶,大步流星地奔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