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潇潇上前一屁股坐在床言和易水还并排坐着,道:“再大的床也是我的,我喜欢一个人睡觉,不喜欢两个人睡觉,侯爷您还是回你的军营睡吧,实在不行你就睡在地上,反正我的床上不能睡第二个人!”
易水还看着穆潇,潇潇看了半晌,就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穆潇潇被笑得更气了,没好气的说:“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我笑你啊,怎么今天晚上像个孩子,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你简直让我大吃一惊,难道我以前认识的你,都是一个假夫人?”
“那还真是让您意外了呢,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要是敢睡在我的床上,那我就一晚上不睡,或者就睡地上。”
“好好,我怕了你行不行。等我说完事我就走好不好,我今天晚上来找你,可是有重要的事情,不是和你一直在这闹着玩儿的,闹着玩我们以后有的就是机会,你说呢,我的夫人!”
“还说!”穆潇潇瞪了易水寒眼:“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说完回你的军营睡觉去,我都快要累死了,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没有心情听你长篇大论。”
易水还又笑了笑,然后收收敛笑容,沉声说:“回京的时候,我们知道京城正在发生大事情,可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简直可以说是匪夷所思!”
穆潇潇见易水寒开始说正事,不再和他闹脾气,看易水寒脸色严肃的样子,知道他所说的事肯定是非常重要,便问道:“你所说的匪夷所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易水寒沉默了一小会儿,叹息道:“京中传来的消息,在前几日的刺杀中陛下竟然也遇刺身亡了。”
“什么!”穆潇潇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问道:“我没有听错吧,你说陛下也遇刺身亡,这怎么可能啊,陛下不是在皇宫大内吗,不是有很多天罗在保护着她,怎么可能被西蜀那些刺客杀死呢?”易水寒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太理解。虽然说西蜀的探子刺客,埋伏的到处都是,可毕竟他们的功夫有限。据我所知,在皇宫里有一个大天罗在保护着陛下,那刺客怎么又能得手呢!可事实是,陛下
确实被刺杀了,而且,大皇子在回京的途中遭受伏击也深受重伤,生死未卜!”
穆潇潇突然有些明白了。陛下的死先不说,那么大皇子的事却显而易见。大皇子身边也有高人保护,据说也是大天罗其中的一位,可就在这种大天罗的保护下,依然身受重伤,也就是说要击杀大皇子的人。实力也在大天罗之上,
至少也是一位大天罗。
然而,整个大陇一共只有四位大天罗。能调动一个大天罗去杀大皇子和另外一位大天罗,这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办到,那就是二皇子李长风。
至于李长风为什么会这样做,其实很好理解。
陛下死后,能够和他争夺皇位的,只有大皇子李长烈,如果能将大皇子劫杀在途中,那么他就可以趁机荣登九鼎之尊。
虽然易水寒没有说太多,可是穆潇潇依然能感觉到此刻的京城阳安城里一定是血雨腥风。
西蜀那些刺客肯定是必死,但是难免有二皇子或者大皇子的人乘机冒充西蜀的刺客,做出排除异己的行为。她不禁为在阳安城中那些大臣们感到憋屈。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紧接着穆潇潇便展开想象,现在整个大陇处处充满危机,皇帝莫名其妙死了,两个皇子肯定要争夺皇位。那么守护在四方的将领显得很是尴尬。
形势让他们不得不在两位皇子之间选择一个。
而现在的情势很难说清楚到底谁会占据上风,一旦选错,另外一名登基后,必然会遭受到反噬,轻则被罢官,重则更有可能被灭九族。
这四方将领中,自然包含着易水寒。
其实,相对之下易水寒危险并不是非常大,因为他即使再不喜欢易鼎天这个父亲,可只要易鼎天还是帝国军神,那么不管谁当上皇帝都不可能随随便便向易水寒动手。
反过来说,易鼎天和易水寒父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基本上是绑定在一起的,不管是谁要当皇帝必然要拉拢。要拉拢他们其中的一个,必然会拉拢另外一个。即使拉拢不到,也不会轻易得罪他们。
退一万步,如果拉拢他们未果,又恰好登基做了皇帝,轻易也不会动他们。如果说这父子俩联合起来反叛,那帝国无论是谁当上皇帝,必然也坐不安稳。“真是多事之秋,在这个时候,无论是西蜀还是北蛮或者东晋,都对我们虎视眈眈。帝国却偏偏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说刘珈慈那个女人果然非是一般女人,她这种破釜沉舟的手段是压垮帝国最后一根稻草
,帝国此时已是岌岌可危,若是再发生内战怕是很难聚集力量抵御外侵了。”
易水还叹息了一声,道:“就连你都看得明白,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四方国土都将不保,他们还得里面争权夺势,真是不知所谓。”穆潇潇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不是很正常吗?虽然说四方都有可能随时侵略进来,但是毕竟还没到不是吗?可是如果现在他们不将权力抓在自己手里,一旦其中的一个人登上皇帝的宝座,那么另外一个
人可不就是失败者?对他们来说,失败有可能就是死,他们可不会为失败的兄弟留下活路。”
“是啊,不管是谁当上皇帝,另一方基本上就只能被消灭,否则新的皇帝陛下肯定不会放心。只是他们这样一般鹬蚌相争,也不知最后是哪个渔翁得利?”“不管谁当皇帝,对你来说都一样。我倒是建议你暂时两边都不要靠,好好发展随州。我以前就想好了,随州这个地方离京城比较远,如果苦心经营说不定是你的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