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烟表情微微有些尴尬,叹息道:“九妹妹还没放下当初的事情。也是,毕竟我们当初那样对你,也没有也没想着让你这么快就原谅。这几个月以来,世事变迁,才明白当初多么幼稚,纯粹是年少无知。
人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才能成长,所以九妹妹,你要是怪我,我也无话可说,跟你说声抱歉。希望你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穆如烟不说这些还好,一说,穆潇潇反而有些不踏实,她不清楚穆如烟心底到底是怎么想。这个女人很会伪装,有可能心里恶毒如蝎,但是脸上依然温柔可怜。
穆潇潇潇仔细看着她的眼神。美丽的眸子里只有浓浓的悔意,如果她真的是演戏,那她的演技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四姐姐还说这些干什么?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反复提呢。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别人诚心对我,我也会诚心对她。相反,如果别人想对我耍阴谋诡计,我自然会百倍千倍还给她。现在穆府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若我们不团结一致怕是很难翻身。”
穆潇潇潇并没有说原谅不原谅,只是说那些事情已经过去。所谓过去只是翻过去那一页。并不代表着她就原谅了曾经发生的事情。
说笑话,她虽然心软,也大度。可若是直接对别人的伤害没有一点点的记忆。那她就不是宽以待人,而是大傻瓜一个。穆如烟何等聪明,从穆潇潇的话里,她一下就听出了穆潇潇的意思,苦涩一笑。轻声说:“九妹妹说的是。白日里我们也表过态,这穆府对外做生意的事情我和其他的姐妹们一窍不通,主要还是仰仗九妹妹
。只是……”穆如烟突然欲言又止。
“是姐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只是我听说你与你那童泰还有来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穆潇潇心里暗笑,穆如烟还说自己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自己和童泰只是吃了顿饭,她都清清楚楚,可见她今晚送瓜果是假,真正的原因是想要摸清自己和童泰的关系。
“四姐姐的消息果然灵通。”穆潇潇玩味着说。穆如烟有些尴尬,略微沉默下道:“九妹,你不要怪我。毕竟你在外面那么久,而穆府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那童泰是侮辱二姐的凶手,我们穆府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九妹妹和童泰来往
,肯定会心生芥蒂。”“姐姐放心,这个妹妹我自有计较。我也不瞒你,之所以去见童泰,其实就是先稳住他,因为我们要在随州做生意,如果没有童泰的允许,必然很难做。要想让别人摔死,必先将他捧得很高,这个道理想必
四姐姐也明白吧。”“我不懂这些大道理,我只是希望九妹永远不要忘记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我们以前在府里如何,但我们都是亲姐妹。在这个世界上,血永远浓于水,父母不在了,我们必须彼此依靠。我们既然让你主持外面
的事情,便是相信你你就放手去做吧。”
穆潇潇不知道穆如烟这些话里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但是道理却没有错。
穆如烟和穆青殇不同。穆青殇只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而穆如烟却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奇怪。
穆潇潇想了想,没有在和穆如烟继续说什么。有些情只能去做,而不是说,说的再好,没有具体的实践都无济于事。
送走了穆如烟,穆潇潇又坐在桌前想了会事。
穆想想对做生意并不擅长,她其实以前没有做过生意。唯一的长处便是她知道前世的生意经营模式。
她相信在任何一个时代,人的消费欲望和消费心理都是相似的。只要能将前世那些生意经营模式转化到古代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至于做什么呢。还是要根据姐姐们的擅长之处量身打造。穆青殇擅长跳舞,穆如烟擅长刺绣而穆晓棠和穆晓蝶分别擅长乐器与绘画。这些事情都是极为风雅之事,看起来不会有任何经济效益,但是如果转换一种思维。卖的本来就是风雅,又该如何呢?前世那些
听吧,乐吧不就是这种经营模式吗?想到这里,他她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写起经营方案来。写着写着,突然有人从后面搂住了她,她一惊,刚要反抗便闻到熟悉的檀香味,又将身体放松下来,轻声问:“这么晚了,你不待在军营,怎么跑到这
里来了,私闯民宅是犯法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来人当然是易水寒。
他从后面搂着穆潇潇,将下颚贴在她的头发上,轻声说:“民宅是名宅,可我并没私闯。难道我连回夫人房间的权利都没有了?”“懒得理你,对了,你军营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你也看到了,穆府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与那个武阳有很大的关系。据我所知,武阳好像已经和布政使童海勾结在一起。你要想在军中站稳脚跟,怕是不怎么容
易吧?”
“难得来看一次你,我们能不能不说那些事,说点夫妻之间的贴心话,难道不好吗?”易水还显得有些小幽怨。
穆潇潇啼笑皆非,转过头,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笑道:“人家跟你说正事,你又在这胡搅蛮缠。我可没有心思和你说废话,如果你不想说这些,那门在那边,转身回去吧。”
“说这些事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易水寒道。
穆潇潇看到烛光下易水寒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心里顿时警觉起来。试探着问:“什么事啊?我告诉你,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做,我是一个标准的良民。”
“你放心,你是我易水寒的夫人,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为非作歹的事呢?保证是好事,而且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别卖关子直接说话,你要再不说,我可真的把你赶出去了。今天跑了一天,我也很累,早就想休息了。”那种不祥的念头越来越浓,穆潇潇开始用手推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