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带着宁寒川穿过一楼大厅,上了二楼。
刚刚保镖没有带宁寒川经过大厅,宁寒川路过这里吓了一跳。
昏暗的灯光,劲爆的舞曲,一群身材健美或纤细的男子在台上跳舞。舞蹈充满了诱惑和挑逗,还有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下面跟着舞动的都是一些女人,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她们的脸。有个女人甚至拿出钞票塞进那些舞男的裤腰里,得到钞票的人跪趴在地上与那名女子接吻。
大厅边缘是一些卡座,座位都被镂空的屏风隔断,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端着酒和小吃在卡座间穿梭。
宁寒川咧嘴笑了一下,他明白刚才的怪异感是从哪儿来的了。这里是个出卖男色的地方,他把自己给卖了,连价钱都没谈。
上了二楼,走到尽头的一个包间,花姐转过脸正色说道:“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后悔了,就赶紧滚蛋。”
宁寒川摇头,“我不后悔。”
他刚才大概扫了一眼,这里接待的都是女客,追他的是男人们,他们进不来,除非他们也想卖身。再者,这里买卖开这么大,背后一定有后台,他不妨在这里躲一夜,明早再做打算。
花姐看他执意留下,没有再劝,“这是咱们这的黄金包厢,里面的人是咱们二老板。咱二老板挺随和的,没有那些变态的嗜好,就是喜欢摸摸美男子的腹肌。你一会儿进去伺候,捡好听的说,只要你把老板给哄好了,老板指定捧你,一下子成为头牌也是可能的。”
花姐是打算捧他,宁寒川暗自好笑,他乖巧地说:“谢谢花姐提拔!”
“哎呦!嘴挺甜,记住了,对着老板要更甜哦!”
花姐把门推开一条小缝,“老板,忙着呢?”
“花姐吗?进来。”
花姐推门,拉着宁寒川进去了。他嘴里抱怨着:“老板~人家是个爷们儿,您不要老是叫我花姐啦!”
“知道啦,花姐!”
花姐跺脚,“老板好讨厌!”接着又转嗔为喜,“老板,看看我带来的新人。”
花姐把宁寒川推到沙发前面,宁寒川低头一看,一个短发女子穿着黑色背心和灰色格纹的大裤衩,毫无形象地斜倚在沙发上。
宁寒川一眼就认出了沙发上的人,她就是白天出现在名洲会馆附近的女子。只是她当时穿着连衣裙,头发是长发。
房小柔斜眼看了一眼,懒洋洋地说:“恩,是长得不错,花姐好好□□,以后会有大出息。”
花姐坐到房小柔旁边笑道:“老板,你这里灯光太暗了,根本看不清,他身材可好了!不信你摸摸!”
房小柔把花姐搂过来附耳说道:“你别说你没看出来,这人身上一股正气,他要是出来卖的,我就是大家闺秀!什么人都敢往姐姐这送,你欠揍了吧你!”
花姐小声答道:“你怕什么,不过是按着他的腹肌摸两把。我看这小子八成是警察局派来的卧底想查咱们,你调理调理他,调理完了咱就把他踢出去。”
以前警察局还真查过他们,那时候警察局来了个新局长,刚上任就想抓政绩,知道辖区内有这么个地方,派了卧底来查。有个卧底挺聪明,知道往老板身边凑。房小柔调理他,差点把他腹肌上的皮搓下来了,还教他怎么接客,那卧底当晚就被吓跑了。
“行吧!看我把他腹肌上的皮扒下来。”
花姐贱兮兮地笑着:“老板你好残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滚蛋,老娘才是玉,我这是为了事业奉献了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老板你好伟大!”花姐站起来嘱咐宁寒川,“好好照顾老板!”
宁寒川乖巧地说:“是,花姐。”
花姐放心的扭着小蛮腰走了,房小柔清清嗓子,“咳咳,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板叫我小山就行了。”
房小柔指了指桌上的酒杯,“倒酒。”
宁寒川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房小柔。
“你是做什么的啊?家住哪里?怎么想着到这儿来打工?”